提及來恒山伯府也確切有些出息。老恒山伯生前就掌著五城兵馬司,要不然當年在今上即位的關頭時候也起不了感化。現在承爵的宗子鄭元是兵部左侍郎,倒是不掌兵,但次子鄭複倒是個千戶,手裡實實是有兵的。長女鄭始,就是現在的皇貴妃。幼女鄭末,也嫁了永順侯府的宗子,現在是侯夫人。一門高低,真是顯赫非常。
韓嫣將聲音壓得更低:“聽我父親說,那日是京裡的內衛來捉人呢。隻因寺門外馬車這一驚,各家的女眷都亂了起來,連寺廟裡也轟動了,裡外亂成一團,要捉的人也未曾捉到。這些日子,就連衙門裡也悄悄地派人四下裡搜刮,隻是京裡有話,不準轟動了人。”
綺年當時肯定了汗青以後,大大鬆了一口氣。要曉得,這類環境讓她疇前學過的東西並冇有荒廢掉。漢賦唐詩宋詞,乃至元曲都能用上一點,對於讀書真是大大的開外掛啊!她乃至都有點遺憾本身為甚麼冇穿成個男兒,不過厥後一想,會背書和能測驗不是一碼事,這點遺憾也就煙消雲散了。
韓嫣隻呆了一呆,就笑起來,把筆袋拿在手中:“還是你體恤我。那年鄉試我未曾給大哥做些針線,就被娘罵了半日,說親哥哥出門都不曉得脫手。現在好了,有了這個,我也好交差。”喜孜孜收起來,像是真的因為推辭了一項差事而歡暢。
將至中秋,韓嫣卻遣人送了封信來,約綺年出去吃茶。
半晌以後,還是冷玉如擺了擺手,向綺年道:“休說這些了,倒是你家三房的事——這些日子可曾來找過費事?”
韓冷二女也約略曉得些吳氏的綿軟性子,隻要點頭罷了。冷玉如將話岔開道:“再過些日子是你生辰,我隻怕萬一不能來賀,冇甚麼好東西,打了個新絡子,這色彩也還配你戴的那塊玉,休嫌輕浮。你也曉得,我隻要這些東西。” 冷家素不餘裕,冷玉如常日裡讀謄寫字,又喜用好墨好紙,月例銀子幾近都花在那上頭,服飾也要精打細算,更何況送人的東西。
隻因她是共磨難的老婆,當初又給公婆守過孝,是以在家中還是當家理事;鄭姨娘固然得寵又有兒子,也不敢很公開張狂,大要上還得守著妾室的禮數。但是倘若冷主簿因她家中與恒山伯府的遠親乾係而得官,那鄭姨娘在家中的職位就不成與疇前同日而語了。
三人又扯了幾句,綺年惦記取吳氏,便起家散了。綺年坐了小轎回家,隻見楊嬤嬤站在大門口,笑容滿麵與一年青男人說話。如鸝一眼瞧去,咦了一聲:“是七房的立年二爺。”
“成年哥哥尋了館?這可要恭喜了。”周成年客歲考出了秀才,本覺得來歲舉人試定要去插手的,卻不想現在就尋了館,這是不籌算再讀了麼?
冇錯,綺年要翻閱的確切是《大宋法規》,隻是此宋並非綺年讀過的汗青上的阿誰“宋朝”。
冷玉如淡笑了一聲,向綺年道:“依我爹的意義。冇準年前就要進京,你如有甚麼手劄,我也可替你捎帶了去。”
五位皇子中,隻要當今聖上、當年的四皇子,托生在一個美人的肚子裡,因著出身不高,自知這大位輪不著本身,未曾參與到這奪嫡之事中。成果一場大亂連綿足足三年,四位出身崇高的皇子死的死廢的廢,隻剩下了這位四皇子,安然無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