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妹難為_賞淩霄談菊論命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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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國秀彷彿被綺年話問得回過神來,微微一笑,抬手悄悄按了按鬢邊的玉菊花:“還是菊花罷。”

“當初他想進羽林衛,我給他下過絆子。”青衣男人沉吟著,“我是當真不肯意他攪進這裡頭去,冇想到到了五城兵馬司,竟然還是辦了此次的差事。”

眼看將到吳家憩息的禪院,知霏一眼瞥見相鄰的禪院裡生了一棵柏樹,樹身上緊纏一株淩霄藤,在樹椏上開出金紅的花朵,非常風趣,當下拉著綺年要出來看。綺年眼看著此地遊人已多了起來,想必無事,便也跟著進了垂花門。一出來才發明,有個穿淡青衫子的少女,正站在柏樹一側,抬頭望著樹枝上的淩霄花。綺年等人一出來,少女背後站的一個黃衫丫環就倉猝上前一步攔了世人:“甚麼人,如何亂闖我們女人歇息的處所?”

再看她身上的衣裳,素麵無花,那裙子用的倒是繚綾,湖綠的色彩,跟著她的行動倒是微光泛動,像是把一片湖水穿在了身上。就這一身衣裳,這一朵玉菊花,說她不是極繁華的人家,綺年死都不信!

“你本身如何不去說呢?”周鎮撫斜睨他,“你們這兩兄弟哪……我一跟他提起你,他就滿臉的不安閒。”

知霏正聽得迷含混糊,這句話倒是明白的,頓時歡歡樂喜:“在的,祖母和母親都在,姐姐要去嗎?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綺年可冇有那麼大的獵奇心,更不像那些仆人公一樣有九條命。她隻要一條命,珍惜得很呢。何況這隻鴿子翅膀固然受了傷,卻還冇到不能飛翔的程度,應當隻是被擦傷了。以是它降落下來並不是因為受傷,多數是因為已經達到了目標地。也就是說,這隻鴿子送信的目標地,就是這個竹亭。

知霏一向盯著她看,這時候俄然抬手指著她:“你,你是金家的國秀姐姐!”隨即摘下帷帽,“國秀姐姐,我是吳知霏,你還記得嗎?”

要曉得,公侯之家京中不缺,但是這個“顯”字的封號卻不普通。本朝隻要親王郡王的封號才氣帶“日”字邊兒,在公侯裡頭,顯國公這封號,獨一無二!

青衣男人不由發笑:“大膽,連皇上賜的字你都敢抉剔!愛叫甚麼就叫甚麼,誰還管過你?倒是這處所,怕是不能再用了。”

吳知霏歡歡樂喜拉著綺年的袖子:“表姐,這是顯國公家的金姐姐,三年前皇後孃娘辦詩會,金姐姐是拔了頭籌的!這朵玉菊花就是皇後孃娘拿來做彩頭的。金姐姐,這是我大姑姑家的綺年表姐,前些日子剛從成都來的。”

青衣男人歎了口氣:“他到底魯莽了些,還得托你多看顧著。”

周鎮撫吹了聲口哨,那隻鴿子頓時咕咕叫著飛到他肩頭,老誠懇實讓他把腿上的竹管拿了下來。周鎮撫一麵從竹管裡取出一張卷著的薄紙,一麵嗤地笑了一聲:“那丫頭倒確切是個謹慎人。她如果莽撞莽撞把竹管拿下來,這事還真不好辦。”

周鎮撫很蕭灑地把手一擺:“放心,有老子罩著呢。”

金國秀身材高挑,端方回禮的姿勢無可抉剔,卻不是普通女孩兒的那種嫋娜,反而肩背筆挺地透著股矗立勁兒。大抵是武將家出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吧,綺年內心揣摩,臉上淺笑:“這淩霄花開得真是都雅,紅十足一團火普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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