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敢!”一提到蘇氏,阮夫人就要發飆,“阿誰賤人!我當初就不該留了她!”
“為了幾位皇子……”顏氏沉吟著,“也是。皇宗子本年已然十九歲,早該選妃了。二皇子十七,三皇子十六,也能夠議親了。”目光不易發覺地也看了吳知雯一眼。吳若釗是三品侍郎,女兒也有資格參選的。何況吳知雯也算是才貌雙全,即便在都城貴女圈兒裡也有幾分名譽。
一提到選秀,連孩子們都豎起了耳朵。
顏氏沉著臉道:“你也看看你穿的是甚麼衣裳!這幾日你大嫂連帶著兩個姨娘都穿得素,你倒好,大紅繡金的就來了。喬諸梁死就死了,你三姐去了結才一年。更何況另有你大姐,那是剛出了三個月!雖說不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,卻也是你姐姐。”
顏氏倒是略有幾分不測:“老二要回京了?”
顏氏跟著看了一眼女兒,神采更欠都雅了。李氏趕緊起來打圓場:“雖說不宜去踏青,但到了那日各廟裡倒平靜,去給你母親上個香豈不好呢?你這孩子還是想得不殷勤,如何說著說著倒起來了,還不快坐下。”說著悄悄拉了一下綺年。
上巳節是三月初三,這一日都要出門踏青,就是閨閣女兒也是一樣的。疇前還要去河邊沐浴呢,隻是現在已經不風行了,隻是踏青玩耍罷了。
“說是天寒,又受了風。”阮夫人抽出帕子掩口持續笑,“這是王府說的,不過倒是傳聞,郡王又賞了個十七歲的丫環給世子。”
綺年看著顏氏臉上刹時暴露瞭然的神采,在腦筋裡繞了兩三圈才感覺摸到了點阮夫人的意義。這莫非是說,固然王府對外說世子是受了風,實在世子倒是因為動了老爹的丫環才病的這一場?當然了,究竟是勾搭丫環的時候受了驚以是受風,還是因為勾搭丫環被老爹打了,那她就猜不到了。
顏氏淺笑道:“那孩子禮數全麵的,還要請甚麼教養嬤嬤,冇的養呆板了倒不好。”
固然是庶子,但吳若錚的才氣亦是不差,六年前放了濟南府同知,三年前濟南府知府升職而去,他竟然補了這個缺,做了正四品的外官。不過她不曉得吳若錚有幾個兒後代兒,更不曉得阮夫人說的甚麼霞姐兒雲姐兒是哪位。
李氏淡淡一笑,冇有說話。這個小姑子,她剛嫁出去的那兩年就對她挑頭挑腳的,現在做了國公夫人,天然更放肆了,哪次回孃家都要刺她幾句,大抵已經養成了風俗。幸而丈夫這些年的官職一向在升上去,不然如許的話另有得聽呢。
綺年想了想,才反應過來阮夫人說的二哥,是指吳老太爺的庶子吳若錚,當初是跟吳若釗踏肩生下的,還小不了一歲。
阮夫人看得明白,俄然想起一事:“哎,傳聞二哥本年要進京了?如果真要選秀……我記得二哥家的霞姐兒也是個好的,另有個雲姐兒,彷彿也到了年紀呢。”
李氏這打了個岔,綺年又賠了禮,顏氏神采方好些,但畢竟這頓飯是吃得不大痛快,不一時也就散了。
倒是知霏另有些模恍惚糊的印象:“姑姑是說二叔家裡喜好穿紅衣服的姐姐嗎?”吳若錚攜妻兒去上任,已是分開都城六年了,當時候吳知霏才四歲,印象裡隻記得二叔家有個姐姐跟自家姐姐一樣,是喜好穿紅衣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