鋪子內裡充盈著一股奇特的芳香,古舊的櫃檯前麵是占有了一麵牆的抽屜,這是一間藥鋪,一個白鬍子老頭坐在櫃檯前麵,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塊像是半透明的紅色石頭似的東西。
“喲,是阿貴啊。”疇前,平腳巷的住戶們一旦看到瘌痢頭阿貴的影子,當即會將本身的黑麪饃和小孩都藏到可靠的處所,現在他們卻心平氣和地站在門口,拿著饃跟阿貴打號召,聽任娃娃們在不遠處玩鬨,就彷彿阿貴是個很平常的鄰居似的。確切,他現在的眼睛和手腳都比疇前端方很多,驢子尾巴上的毛,他不想著設法揪一下,剃頭匠的布,他也不想著偷一塊走,他乃至站住了,跟他們一起談起天來:“仙官冇有露麵嗎?不,那一日我冇有去船埠……我此次是要去做買賣。”
白鬍子老頭正順手拆開一包,聽到這話,抓起瓶仔細心地核閱了一下:“當真麼……常有人問我要醫治爛眼的藥呢……你如果有,我要比治傷的更多一倍。”
“另有十包。”他從提籃裡拿出十個包好的小紙包,然後又拿出兩個很小的小瓶子:“這是醫治眼睛的藥,專治爛眼,用的時候,用過火的針鼻挑一點,抹在眼瞼上,代價――跟傷藥是一樣的。”
“掌櫃的,買賣昌隆啊!”他攏動手,照“姐姐老邁”教給他的話問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