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玥輕聲笑道：“此中艱钜，我早已想過。依我之意，無妨你我先行前去鐘秀山，拜訪青麓宮掌門曹芙清，懇請其在夏國崇宗天子麵前為你引見美言。”

甄玥輕聲道：“但宋夏兩國當今乃是交兵乾係，水火不容，曹掌門若想援手你我，亦會有太多顧慮。如果你此次出使夏國一事無成，待你回朝以後，定會遭到蔡京等人各式刁難。”

趙佶道：“諸位愛卿所言皆不無事理。”

室內，蔡京左手靠背，右手把玩著夜明珠，嘴角暴露凶險的笑容，心道：“戔戔一顆夜明珠便能號令秘聞？孰不知秘聞心中早有策畫。”

趙佶道：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
康百裡笑道：“甄玥乃是女中遊龍，隻怕我五毒教水淺啊。何況教主與我同甄玥素不瞭解，即便教主成心，又如何說動於她。”

李憐玉喜道：“將軍返來了。”

楊天慕輕聲道：“與我隨行的三十人，皆是軍中良才，表姐大可放心。但表姐你涓滴不會武功，如果此二人跟從於你，該如何是好。”

水寒之點頭不語，眼角緩緩溢位淚珠。

紅衫女子道：“弟子姓唐名青梅，家師要知楊將軍親身拜訪，必當歡暢萬分。將軍，這邊請。”

楊天慕輕聲道：“敢問表姐，眼下如何行事？”

趙佶道：“童愛卿心繫社稷，不愧為國之棟梁，眾卿家對此有何觀點？”

楊天慕正待上山，隻見十餘名青麓宮弟子圍上前來，眾青麓宮弟子見楊天慕與侍從皆是一襲宋國甲士打扮，當即拔劍攔住楊天慕，道：“你是何人？站住！”

葉風豪飲一口，心道：“此時我如果返回姑蘇去見孩兒，隻怕有負教主師姐重托。”

葉風心中大喜，心道：“本來是‘六合暗’三字。”汪通摸不清腦筋，心中奇道：“辰風使真乃怪人。不過，依當下景象看來，其辰風使的身份倒是實在無疑。高人就是高人，令人揣摩不透。”

趙佶道：“童愛卿請講。”

甄玥笑道：“你我之間有甚麼話不能明言？”

葉風道：“師弟心中保舉一人，固然師弟與其尚才見過一麵。”

水寒之閉口半晌，道：“你還是這般嗜酒如命。”

葉風驚道：“此話當真？”

童貫一臉憤激，蔡京麵帶含笑。趙佶在聽取戶部尚書等人進言以後，宣佈退朝。

甄玥感喟道：“我從未想過值得與否，但我與先夫確是鶼鰈情深，何如其英年早逝，我猜想先夫於地府之下，亦想曉得究竟是何人殛斃了白家滿門。”

甄玥朝櫃檯丟出一枚紋銀以後，倏然飛離，消逝在龍門鎮西邊絕頂。

趙佶道：“蔡愛卿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楊天慕輕聲道：“表姐可有何奇策？”

蔡京一看便知這是顆產自北海的極品夜明珠，世所罕見，趕緊收下，笑答蕭奉先道：“多謝天祚帝，蔡某極力而為。”

康百裡道：“敢問何人？”

水寒之輕聲道：“九年之前，在你拜彆之時，我已懷有身孕。”

入夜，葉風著上夜行衣，疾飛於開封城內屋舍之上，一盞茶工夫以後，葉風來到金水河邊。葉風握起酒囊，大飲一口以後，快步疾奔，奔騰金水河，來到天波楊府院牆以外。

葉風想起秦怡寢樓的斑斕畫像，道：“師弟徹夜便初探天波楊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