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風俄然憶起昨夜甄玥的話語,道:“寒之,七年之前,荊楚鏢局滅門當夜,你可曾在我以後前去潭州?”
甄玥笑道:“你我之間有甚麼話不能明言?”
葉風當即回顧,隻見一青絲索帶直擊麵前。葉風趕緊飛身閃躲,道:“寒之,俄然前來,也不打聲號召。”
康百裡笑道:“葉師弟在磨練老夫?毒傾天下萬骨枯,勾惹民氣六合暗。”
李憐玉一語既出,葉風再次神思飄忽,隻聽得李憐玉聲音清脆似黃鶯,純潔如山泉。葉風搖擺腦袋,微抿一口燒酒,隻求心境速速平靜。
水寒之輕拭葉風嘴角鮮血,道:“是我不好,讓風哥你受傷了。”
甄玥笑道:“有我隨行天慕,憐玉你另有甚麼放心不下?”
康百裡笑道:“甄玥乃是女中遊龍,隻怕我五毒教水淺啊。何況教主與我同甄玥素不瞭解,即便教主成心,又如何說動於她。”
李憐玉道:“禱告甥女未曾在昔日慘案中罹難,如果甥女尚在人間,應已年有十三。”
水寒之道:“負心漢,虧你有臉與我提及舊事。你所言不錯,當夜我是曾前去潭州,那又如何?”
葉風豪飲一口,心道:“此時我如果返回姑蘇去見孩兒,隻怕有負教主師姐重托。”
楊天慕點頭稱是。楊天慕輕聲道:“自蔡京拜相以來,大宋與夏國比年交戰,此番俄然與夏言和,隻恐停滯頗多。”
曹芙清回過神來,聞楊天慕道:“鄙人受宋國皇上所托,前來與貴國乾休言和。宋夏先前交兵之時,多數是晉王帶領的夏軍與貴派俠士相輔作戰,故曹掌門定然在夏國皇上心中頗具職位,鄙人如果直接前去興慶府,確有冒昧,還請曹掌門代為引見。”
蕭奉先喝口茶,沉默半晌後,道:“唉……剋日,我遼國北方的女真族蠢蠢欲動,天祚帝擔憂其與貴國聯盟,如此一來,我遼國但是腹背受敵,難以應對。天祚天子之芥蒂正在此。”
蔡京臉上顯出多少訝異之神情,隨即淺笑道:“若蔡某能為天祚帝分憂,那是蔡某的福分,敢問天祚帝心憂何事?”
甄玥與楊天慕因有宋國國禮隨行,故行進速率較為遲緩,一日以後,二人方纔達到宋國河南府地界。
楊天慕道:“請。”楊天慕雙手舞動真龍槍,曹芙清左手持白蛇劍斜於胸前,兩人相向疾走,槍劍訂交,當得一聲,曹芙清力度不及楊天慕,不由後退兩步,曹芙清凝神提氣,決定以柔克剛,運足內力使出青麓劍法第五式:青麓凝霜,白蛇劍所劃之處略發藍光,可見此招寒氣甚重,而楊家槍法以陽剛著稱,楊天慕求勝心切,偶然細看曹芙清招數,提槍一招秋葉乘龍向曹芙清疾刺,劍尖槍端相抵,一寒一熱,相互盪漾,但曹芙清有內功烈焰真經在身,楊天幕見真龍槍法的熾熱之氣傷不了她,當即收槍。曹芙清本就不肯與楊天慕比武,隻想將楊天慕相求之事以江湖端方處理,因而乎,曹芙清見楊天慕收了槍,便不再主動打擊。而楊天慕卻怎肯就此乾休,出於無法,楊天慕隻好又提槍向曹芙清刺來,曹芙清不想閃躲,籌算仰仗內功擊落真龍槍,使比武得以結束,但楊天慕俄然縱身躍起,雙手握槍下劈,曹芙清一怔,心歎:“不愧是楊家子孫,槍意果然難以捉摸,這一槍劈下來的力道縱使我有烈焰真經護體,亦不免兩敗俱傷,這豈不壞了兩家曆代友情。”因而,曹芙清後退數步,避其銳氣,楊天慕落地後,向前提槍疾衝,曹芙清此次不再後撤,轉而閃向右邊,轉過身用後腰貼住槍桿,右手緊握槍尖,左手舞劍削向楊天慕脖頸,誰知楊天慕一個後仰,躲過了此劍,然後楊天慕左腳踮地騰空,右腿隔槍踢向曹芙清,楊天慕不想傷及曹芙清,遂隻用了三成之力,可一名隻懂武學的將軍怎能撼動一個有高深內功護體的武者!楊天慕被曹芙清的內功彈到數步以外,楊天慕本就勞累不堪,方纔打鬥又破鈔了大量體力,唐青梅見楊天慕起家不便,隨即前去將其扶起。楊天慕輕歎了一聲,腦中一片空虛,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