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端更新！除夕歡愉！

“我……停不下來……”錢氏得了勁兒，又是一聲高亢的尖叫，“……死鬼，用點力！冇吃晚餐啊！”

寧霏微微一笑，嘴角邊綻放一個淺淺的小酒渦。

越靠近稻草垛子，那邊傳來的聲音就越清楚，模糊能聽出男女混在一起的叫喊和低吼，女人的聲音比男人的聲音要大很多。

耍夠了威風，這才提著籃子往莊子裡的廚屋那邊走去，遠遠傳來頤指氣使的呼喊：“……桂丫！死的是吧！還不出來把這籃子野菜擇了！早晨給我包個薺菜餃子！”

紫菀一看，臉頓時又紅了。錢氏和那男人身上蓋的都是大件衣物，錢氏的一件肚兜和那男人的一條褻褲，都還扔在草垛中間。

那男人本來是不肯的，偷情完了還在原地睡一覺，這膽量也太大了點：“要睡就歸去，在這裡被人發明瞭如何辦？”

“歸去睡覺吧，我困了。”

……

現在錢氏和那男人都睡著，如果她們把這女人肚兜和男人褻褲拿走的話，就是抓住了錢氏和人通姦的證據，今後還怕錢氏再逼迫她們？

草垛裡的豪情聲聲響了足有半個時候，才垂垂地消停下來，傳來一巴掌拍在臀上的聲音。

錢氏幾近不給她們分發燈油蠟燭之類，以往入夜下來時寧霏就隻能早早上床睡覺，但這一次，她卻拉著紫菀和豆蔻，悄無聲氣地摸黑出了莊子，在莊子周環繞了半圈。

草垛裡的那男人本想起家，被迷含混糊的錢氏拉住了。

錢氏一個翻身就把他壓鄙人麵，打了一個嗬欠，閉著眼睛：“怕個屁，這荒郊野埠的，誰會大早晨出來……一個大男人，膽量跟兔子一樣，難怪被你家那黃臉婆壓著……”

鄉間人的衣服，上麵甚麼汙漬都有，到換洗的時候都臟得要命，洗冇洗過一眼就看出來了，哪是那麼好亂來的。

豆蔻屏住呼吸凝神聽去，黑暗中遙遙傳來一種奇特的聲音，像是女人的叫聲，因為間隔太遠，聽得不是很清楚。

寧霏聽了半晌，肯定草垛裡傳來了兩人的鼾聲，這才從藏身的處所走出來。

說著說著聲音垂垂小下去，竟然就這麼睡著了。

“小淫婦，明天浪得這麼短長……”

“死鬼，這麼急著歸去見你阿誰黃臉婆？我困死了，陪我睡一覺再走……”

錢氏叫得又鎮靜又大聲，一點也不像是在偷偷摸摸地跟人苟合，剛纔寧霏她們在莊子那邊聽到的都是她的聲音。倒是跟她一起的阿誰男人，不竭地抬高聲音警告她。

紫菀拉了拉豆蔻：“快去後院吧，那些臟衣服一個白日怕是洗不完呢。”

寧霏停下來，豎起一根纖細的手指，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，抬高聲音道：“你聽。”

微小的月光下，能夠看到空位上最大的一個稻草垛子中間，模糊暴露一片紅布棉襖的衣角，聲音就是從那空心的稻草垛子內裡傳出來的。

豆蔻不解：“蜜斯，我們這大早晨的出來乾甚麼？”

蜜斯真是好戰略！

夙起時紫菀就已經看到後院裡堆積如山的臟衣服了，莊子上統統下人的衣服，幾近都是她倆洗的。這一個夏季洗下來，她和豆蔻的手上都長滿了凍瘡，又紅又腫又癢又痛。

“小聲點！……你這浪貨，明天是吃春藥了還是如何著？……被人聽到瞭如何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