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仙妖混血的小鬼――真的是小鬼，就這麼黏在鐘零羲身上不下來了，舒遠感覺奇特，鐘零羲便說：“久病之人身上陰氣重，鬼怪喜好也不敷為奇。”

河的對岸有甚麼？舒遠不由得望去，卻隻見黑沉沉的一片，甚麼也看不清。

“這麼多年了，最舍不下的，還是隻要一個情字。”鐘零羲俄然說。

“冇人管的東西，天然就是如許。”鐘零羲道，“窮桑族疇前是管靈魂的，死了的生靈靈魂會被引入九重鬼域，洗潔淨，打碎了再漸漸地孕化，新的靈魂出來了，就從循環盤投胎。窮桑滅族以後，死魂被吸入其間，難以循環，以是塵寰的生靈越來越少。”

鐘零羲點頭：“亡魂。”語罷又對留夷說：“走吧。”

“嗯，對。”鐘零羲抱著舒遠靠在它的脖子上，捋了一把它柔嫩的羽毛，叮嚀道：“看到有個白衣服的女人再停下來。”

一提起這個舒遠就皺眉：“你身上到底如何了？為何我始終查不出你身材那邊出題目，並且修仙好久，為何不見你的身材好轉？”

以是，這些搶先恐後撲向奈河的幽靈，都是不甘心死去，想重回陽間的？舒遠心中俄然冒出一個動機，如果我也死了，當然也會搏命歸去陽間，因為他還在那邊呢。

“陰陽兩隔，光影不融。”鐘零羲說，“我們是活人，在他們眼中就像凡人看不見幽靈一樣，是虛幻的。走吧，彆怕。”他說著也摸了摸留夷的頭。“留夷也彆怕，直接往前飛。”

“噢。”留夷乖乖地往前飛。

舒遠與他向來心靈相通，天然曉得他想的是甚麼，神采更紅，不由清咳一聲，轉了話題，轉頭四望，問道：“鬼界如何是這模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