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本來崔貴妃職位就位同副後,天子又何必多此一舉?
而讓趙長寧解高興結,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行的事兒,於公於私,天子必然要賜與賠償。
“以是啊,我這不就回府來了麼?我已經三日冇進宮了,父皇那邊想必明白的很。”趙長寧道。
依著代璿的設法,京中世人送的禮能夠收下,但這些也是情麵,將來總有要回的一天。
那些禮品在手裡,倒像是燙手山芋了。
不過那都是對外人的時候了,現在對著趙長寧,她不能對天子口出不敬,但卻能夠會商一些略微過界的話題。
趙長寧一向在看著代璿。見她麵色數變,那裡還不明白她內心轉動的謹慎眼,不由得笑了一聲。
代璿眉毛一挑,旋即便明白過來,這是天子給的賠償。因為醇王!
可貴聞聲崔貴妃說話不客氣,代璿便笑了笑道:“這也是人之常情罷,隻是此人來的也太齊了些?莫不是約好的罷?”
而從南邊返來的路上收的那一些,固然代璿有些不捨得,但比擬較費事來講,她更情願用財物換得平靜。
不過代璿倒是吃了一驚,本來固然皇後還在,但宮務已經是崔貴妃管著了,現在皇後冇了,實在詳細影響不大,但崔貴妃既然提到這個,莫不是天子想要立後了?
曉得內幕的人都明白當初的局勢之險,太子妃能脫身,絕對少不了皇上的點頭。
隻是代璿才返來,對目前的詳細情勢還不很體味,也無從推斷,想了想便還是決定開口扣問。
也是巧了,代璿進門就瞥見了一屋子的人,打眼一掃,竟是很有些分量的後妃都在此了。
按理說太子妃回京後,第一件事就應當進宮的,不過眼下皇後薨逝,提早一點也不算是失禮。
趙長寧是他的兒子,但也是太子,曾經醇王做下的事情充足讓太子記仇了,現在天子要寬宥醇王,必須讓趙長寧解高興結。
“瞧瞧我們太子妃,走這一趟但是收成很多罷?”趙長寧笑道。
但是趙長寧的心機又有誰來諒解呢?他這一趟出去,先是中毒,後有刺殺,辛辛苦苦扳回局麵,卻不能痛快淋漓的報仇,還得防備著被父親猜忌,他再是鐵石心腸,也會有感覺委曲的時候。
代璿悄悄翻了個白眼兒。她對天子這一番措置早就吐槽過了,但現在聽聞這話,還是忍不住。
趙長寧會在她跟前顯現軟弱的一麵,這是對她的信賴,但倒是不需求她說甚麼安撫的話的,冇這個需求,他本身會調度好。
被崔貴妃當作了趕人的藉口,代璿也不活力,隻是拈了塊百合糕吃了,才擦了擦手道:“但是父皇……”
幸虧崔貴妃冇有給她一個蠢貨的評價,隻是道:“如此後宮無主。”聽口氣倒是冇有歡暢或者不歡暢的意義。
崔貴妃哼了一聲道:“天子可還在乾清宮裡坐著呢,她們倒是迫不及待了,若非想著你要來,我早開口趕人了。”
但存眷的人卻很多,固然當初代璿南下時冇幾人曉得,但返來的時候卻動靜不小。
說著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,才往榻上一歪道:“現在長寧是太子,皇後又冇了,天子的身材也不好,她們不就焦急了麼?一群蠢貨。”說罷便感喟一聲。
代璿這邊皺起了眉,卻聽的崔貴妃一聲輕歎道:“長寧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了,現在比他年長的皇子都再無一爭之力,本就夠顯眼了,如果本宮再封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