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長寧是他的兒子,但也是太子,曾經醇王做下的事情充足讓太子記仇了,現在天子要寬宥醇王,必須讓趙長寧解高興結。
本來想著醇王一死也算一了百了。但現在他既然冇死,那就好漸漸算賬了,先討點利錢倒是何嘗不成。
賠償?代璿這會兒更胡塗了,誰給她的賠償?為何要賠償?
而幾近冇有人不曉得,太子妃當初是跟著皇上一起到了景山的。
相互行了禮,代璿便坐到了崔貴妃身邊,道:“兒臣本想帶著旭兒晨兒來鬨鬨母妃的,冇打攪大師說話罷?”
“瞧瞧我們太子妃,走這一趟但是收成很多罷?”趙長寧笑道。
幸虧崔貴妃冇有給她一個蠢貨的評價,隻是道:“如此後宮無主。”聽口氣倒是冇有歡暢或者不歡暢的意義。
但存眷的人卻很多,固然當初代璿南下時冇幾人曉得,但返來的時候卻動靜不小。
是以代璿才返來半日,送禮的人就絡繹不斷,已經能夠塞滿半間屋子了。
以是代璿收的這小小財物至心不算甚麼了,天子不會為了這些東西而將與太子的乾係變得更加生分。
不過代璿倒是吃了一驚,本來固然皇後還在,但宮務已經是崔貴妃管著了,現在皇後冇了,實在詳細影響不大,但崔貴妃既然提到這個,莫不是天子想要立後了?
被崔貴妃當作了趕人的藉口,代璿也不活力,隻是拈了塊百合糕吃了,才擦了擦手道:“但是父皇……”
因而大師便都笑著道無妨,太子妃來的恰好甚麼甚麼的,又是逮著龍鳳胎誇了一通。
彆的事情能夠不計算,但是想要她老公和後代的命,妥妥的加仇敵不解釋!何況另有疇前的那些過節,各種算計。
曉得內幕的人都明白當初的局勢之險,太子妃能脫身,絕對少不了皇上的點頭。
瞥見代璿驚奇的眼神,趙長寧便伸胳膊摟住了代璿的肩膀,輕聲道:“這些呀,算是賠償。”
醇王謀逆事最後讓天子隻用不忠不孝如許含混的罪名給打發了,天然要給人一個交代。
畢竟崔貴妃隻是妃子,代璿去拜見她,隻因為她是趙長寧的生母,按品級的話,代璿是不輸給崔貴妃的。
而從南邊返來的路上收的那一些,固然代璿有些不捨得,但比擬較費事來講,她更情願用財物換得平靜。
當然,天子要如何做,她也隻能在內心吐吐槽,嘴上還得表示的寬大仁慈。
早早的就遞了動靜去宮裡,獲得了答應後,代璿便抱著龍鳳胎進了宮,直奔崔貴妃的昭陽殿。
代璿這邊皺起了眉,卻聽的崔貴妃一聲輕歎道:“長寧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了,現在比他年長的皇子都再無一爭之力,本就夠顯眼了,如果本宮再封後……”
“畢竟是父子麼,父皇自安王身後便常常馳念。現在是決計不肯再殺子的了。”
說著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,才往榻上一歪道:“現在長寧是太子,皇後又冇了,天子的身材也不好,她們不就焦急了麼?一群蠢貨。”說罷便感喟一聲。
按理說太子妃回京後,第一件事就應當進宮的,不過眼下皇後薨逝,提早一點也不算是失禮。
代璿抬眼瞧了瞧他,才卸下了頭上的釵環,坐到趙長寧中間道:“收成是很多,要不要充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