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地官員年年下到田間地頭勸課農桑,除此以外便是儘力辦學。
“公孫侍郎那邊,我讓公孫靖宇幫著崔明府說說,自是不難。但乾係建立後,要想獲得彆人的承認,就要有拿得脫手的政績。這政績,是您為官一方的名片,是您製止被人戳脊梁骨的東西,同理,也是擢升您的人知人善用的證明,這又何嘗不是這些人的政績?畢竟,誰會用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不是?
有些事情,說破了一文不值,但在冇點破之前,崔寅如許的的文官真不曉得這此中另有如許的事理。這下子,崔寅可謂茅塞頓開。
小院的杏花樹下鋪了一張竹簟,再在竹簟上放上兩張小幾,以及幾個柔嫩的蒲團。
黃四娘悄悄瞟了李昂一眼,風情萬種地答道:“崔明府過獎了,奴家可當不起。您如果感覺還吃得,就多吃一點,這便是對賤妾最好的誇獎了。”黃四娘說著,又幾次給崔寅斟酒勸飲。
“崔明府,請!”
是夜,李昂親身弄了幾個特性菜,就在租來的小院宴請崔寅。
“嗬嗬…….”
李昂說得越多,似懂非懂的崔寅越是感覺高深,比如便宜的勞力能吸引販子,他懂,但如何纔有便宜的勞力呢?優惠的政策能吸引販子,這事理他也懂,可這詳細的政策如何製定,倒是題目。
兩人對飲了一杯,李昂放下酒杯說道:“崔明府,這幾樣小菜是四孃親身為您籌辦的,您嚐嚐合分歧口味。”
崔寅換了一身圓領便服,神態多少另有些矜持,和李昂相對一揖,在李昂熱忱地號召下,在小幾後跪坐下來。
李昂就給他畫了一個大餅,讓饑腸轆轆的他垂涎欲滴,卻又無從下口。
待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李昂這纔開端切入正題:“宦海當中,風雲詭譎,一不謹慎,不但會丟官離職,還會累及滿門。崔明府身在宦海,實在不易啊!來,我再敬崔明府一杯。”
在大唐請人宴飲,自不像後代那樣,大師團團坐一桌,此時還是風俗分桌而坐,各踞一幾。
請恕我直言,崔明府也過不惑之年了吧,現在也隻是一個下縣的縣令,就算年年政績評優,此生能遷個刺史也就到頭了。如果崔明府想更進一步,乃至青史留名,除非能一鳴驚人,拿出一份彆人望塵莫及的政績來。”
“望李先生指導。”
作為大唐無雙鹽業公司的公關部經理,黃四娘顛末經心打扮,更是風情萬種,光彩照人,崔寅在她麵前也有些不能矜持,接連客氣了幾句。
李昂這番話,讓崔寅頓覺醍醐灌頂,很有種交淺言深的意味,讓他思路了了了很多的同時,也充滿了回味。說實話,他之前和天下大多數官員一樣,這官做得都有點渾渾噩噩。想出政績,但卻不知從何動手。
“好,好好,既是黃四孃親手籌辦的,本官天然得好好咀嚼一番。”
但題目又來了,興工商倒是能夠快速出政績,但他們這些文官,向來恥於言商。談到興工商,那是兩眼一爭光啊!
“明府能賞光赴我這家常便席,實乃李某莫大的幸運!四娘,快給明府斟酒。”
崔寅放棄了統統的矜持,再次長身揖道:“李先生定有良策,還望不吝見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