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就好,磨墨吧。”胤禛低頭持續批閱公文,而淩若則用心研磨,不時加一些水在硯台中,讓那邊的墨汁永久濃稠的恰到好處,團扇輕搖,帶起髮絲在空中飛揚,偶爾胤禛會抬開端看她一眼,視野交叉的那一刹時,有一種靜悅與誇姣在此中。
胤禛發笑道:“想要茶就直說,拐甚麼彎,雨前龍井我這裡也未幾,你要都拿去就是了。”
“厥後呢?”胤禛手指輕叩著桌麵問,眉頭微微皺起。
那拉氏已不能生養,而獨一的兒子又早殤,這意味著隻要那拉氏一日為嫡福晉,胤禛就一日不成能再有嫡宗子,如此一來,世子之位必定要從庶子當挑選,自古立長不立幼,現在葉氏與李氏前後有孕,誰能先誕下男孩誰就有能夠成為世子的額娘,其職位乃至可與嫡福晉並列,一時候府裡無數雙眼睛皆聚焦在兩人身上,既有看熱烈的,也有恨之入骨的,總之各懷鬼胎。
“也隻能如許了。”胤祥無法地點頭,又與胤禛說了一陣朝中之過火線才拜彆,待其走遠後,胤禛目光一抬望向站在中間的淩若,不等他說話,淩若已比了噤聲的手勢道:“妾身曉得,毫不會將您與十三爺的話說出去。更何況……”靈動的眸子子一轉,狀似無辜隧道:“妾身甚麼都聽不懂。”
胤祥把喝空的茶碗放桌上一放冇好氣隧道:“還能如何辦,管著戶部的是太子爺,他們讓我找太子要去。去了宮裡又冇見到太子,也不知是真不在還是成心遁藏,這不但能找你籌議來了。”摸了摸梳得齊劃一整的辮子又道:“固然我也不喜好兵部那些老油便條,可與底下那些將士無關,他們一個個滿是拿命在換銀子,苛誰的錢都不能苛他們的。”最後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,他本身是帶兵出身,對那些將士的豪情要比旁人重的多。
六月末的一天,胤禛得知了葉氏已身懷六甲的動靜,大喜過望,眾皇子當中唯他膝下最薄弱,雖說年紀尚輕,但到底不好聽。眼下聽得有人有身自是歡樂不已,雖未曾晉她位份,但也賞了葉氏好些東西,還讓廚房伶仃給她做適合妊婦飲用的炊事,令她在府中一時風頭大盛。
“這事急不得,還得漸漸來,如許吧,明日我陪你進宮去麵見太子,他是個明事理的人,想必不會難堪你我。”胤禛緩緩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