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今兒個剛從西域運到的蜜瓜,福晉曉得格格您喜好,以是特地命奴婢送了些來,又怕一起過來蜜瓜曬熱了吃起來冇味道,以是用冰碗裝了盛來,隻要冰碗不化,這蜜瓜就是一向冰冰冷涼的,女人您嚐嚐看。”睛容非常得意的解釋道,這蜜瓜是西域進貢的珍品,千裡迢迢而來,四貝勒府統共就得了冇幾個,被胤禛賞少數幾人,李氏能得其一,可見寵眷之盛。
這話倒是嚴峻了,慌得淩若趕緊跪下口稱不敢。那拉氏目光掠過年氏美豔如花的臉龐,聲音靜若流水,“淩格格不是這類人,mm大可放心。”
淩若在鏤雲開月館留過夜的動靜早已為世人所得,那拉氏與李氏與淩若交好臨時不說,其他幾位內心可都憋著一口氣,特彆是幾位庶福晉,論身份她們自認比身為格格的淩若高了一大截,可她們卻從未有幸在鏤雲開月館留過夜,乃至連留過半夜都未曾。
淩如果多麼聰明之人,豈會聽不出李氏這句話的意義,當下朝晴容點頭道:“煩請晴容女人代為轉告福晉,就說淩若明白了,多謝福晉提點。”
“奴婢必然替女人帶到,若冇甚麼事的話奴婢先歸去了。”睛容收了描金食盒籌辦拜彆。
墨玉現在已回過神來,皺了皺敬愛的鼻子不覺得然隧道:“說得好聽,還不是見我們女人得貝勒爺寵嬖,以是趕著過來湊趣,之前天熱的時候,他跑那裡去了,連鎮酸梅湯的碎冰都要好說歹說才肯給上幾塊,真是勢利眼。”
淩若淡淡一笑冇有說話,府中下人一貫風俗跟紅頂白、見風使舵,哪邊得寵就往哪邊靠,鼻子比狗還靈幾分。
好不輕易回到淨思居,墨玉已是香汗淋淋,她扶著一樣汗濕夾背的淩若穿過院子往正堂走去,一邊走一邊抱怨道:“這賊老天真是想把人熱死,哪有還不到中午就熱成這德行的。女人,你快出來坐著,奴婢給去端水給你洗洗臉,去一去這熱氣,再去弄盞酸梅湯來解……”
“女人您先坐一會兒,奴婢去將冰著的酸梅湯給端來。”水秀開了門剛要出去,未曾想門口剛好站了小我,幾乎撞了個滿懷,定睛一看,竟是李福晉的貼身侍女晴容,手裡還捧了個描金食盒,從速側身讓她出去。
“姐姐真是好脾氣,不過我就怕有些人恃寵生驕,連本身是甚麼身份都忘了。”年氏固然在笑,但眼底全無一絲笑意,反而儘是森寒之色。
“回女人的話,是冰房管事一早特地派人送來的,說這些日子氣候酷熱為怕女人著了暑氣,以是特地從彆的處所勻了幾塊出來,還說今後日日都會有冰送來,讓您固然放心。”回話的是小常子,自上回撿回一條命後,他身子就極差,即便是大夏天仍然捂得嚴嚴實實,唯恐受風著涼。
“女人吉利。”小常子等人都在正堂內候著,現在見淩若出去趕緊上前存候,每小我臉上都含了一絲憂色。
李氏撫著尚不較著的肚子不經意隧道:“我記得宋mm你父親原是鬆陽縣縣丞,前不久鬆陽縣縣令因年紀老邁上疏朝廷要求致仕,朝廷命令由你父親升任縣令一職,可有這麼回事嗎?”
宋氏是康熙四十年入的府,初為格格,在府裡並不得寵,統共也就承寵了幾次,不想卻不測懷上子嗣,八個月後早產生下一女,可惜未出月就短命,胤禛顧恤那孩子早夭,是以在孩子週歲那一年晉了宋氏為庶福晉,以慰她喪女之痛,但這恩寵倒是愈發淡薄了,常常好久都未曾得見胤禛一麵,現在見淩若乍然得寵,心中自是忿忿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