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聲起,女子坐起家子,拋起手裡的紅綢,烏黑的玉足踩著琴音起了舞步。
青玄驚呼道:“主子……”
驀地,清風拂過,帷幔輕揚,花廳內的燈火熄了一半,一陣動聽的琴聲飄了過來。紅衣男人墨發如瀑,素手撥起琴絃。
安文夕旋身避開,衝他挑起了嬌媚的黛眉。
女子擺動著纖腰,紅綢繞過纖細的脖頸,纏過藕臂,嬌媚的眼尾醉了一室的人。
“本少爺出一千兩,今晚胭脂醉歸小爺了!”
“他有藍藍一片雲窗
喧鬨當中,一雙鋒利的黑眸緊舒展住花廳內的高台。
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
北宮喆緊抿著嘴角,看著那一抹紅衣,強忍著不把她從舞台上拖下去的打動,他說了不準穿紅衣,她都將他的話都當耳旁風了麼?
“啪啪啪……”花廳內發作瞭如潮的掌聲。
安文夕看著銅鏡裡妖嬈又嬌媚的女子,淡淡的勾起了嘴角,隻是額頭上那被烙有“奴”字的疤痕格外醜惡。
媚眼如絲,端倪輕攏,暴露的纖腰輕擺,完美的曲線,跟著她的扭轉騰躍,烏黑的yù tǔi若隱若現,使得花廳內的含混急劇升溫。
“花姑姑,你去內裡看著,待我入場時再來叫我。”安文夕輕聲叮嚀道。
嗬……竟然能讓鳳公子出場為她伴奏,她到底甚麼來路?鳳青軒其他女人皆在心底驚呼道。
無庸置疑,就在剛纔他也被這個妖精攝去了靈魂。
法度漸止,琴聲漸息。
“胭脂……”一白衣公子俄然竄出來衝向安文夕,欲伸手抓住她粉白的小腳。
眉筆掃過眉峰拉出一條飛入鬢角的眉尾,刹時給整張臉添了幾分妖嬈,極輕的眼線使得水靈靈的杏目多了絲嬌媚,暗色的胭脂擦出鼻影,小指蘸了點胭脂擦在薄唇上,使它看起來鮮豔欲滴。
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”
澄徹潔淨的嗓音如同在世民氣底注入了一鴻清泉。
他和她在一起那麼久,她為他跳過霓裳,為他跳過驚鴻,像今晚這麼嬌媚勾人的舞,她卻未曾跳過。彷彿,他對她的體味還不敷!
“請大師記著,我是胭脂醉!”這一聲清脆如鸝。
“她是綿綿一段樂章
“大風雅方愛上愛的表象
“花姑姑,我感覺這衣服正合適我呢。另有,今後在鳳青軒再無安文夕,隻要我——胭脂醉!”安文夕從花姑姑身邊繞過,坐在打扮台前。
“凡是能夠征服胭脂的人,皆可成為胭脂的入幕之賓。”這一聲傲骨天成。
鳳青軒的花廳裡人聲鼎沸,都在等候著今晚一名喚作“胭脂醉”女子的登台。傳聞那是一名極美的女子,貴氣逼人。也有人說那是花娘從仆從市場帶來的最卑賤的仆從。
世人如醉如癡的緊舒展著舞台上紅衣翻飛的女子,眼裡透露著毫不粉飾的鎮靜與興趣。
多想多想有誰曉得吟唱
多想多想有誰曉得賞識”
垂至腳踝的墨發悉數披在耳後,挑起一綹黑髮簡樸的挽了個高髻,將紅色絹布做的曼珠沙華夾在發間。
安文夕拿起筆蘸了紅色的胭脂,在烙傷上畫了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,徒添了一抹致命的誘huò!
青玄的聲音驚醒了一旁的驚魂,他眼尾掃了眼舞台,低斥道:“公然是個妖精!”
花姑姑將安文夕護在身後對世人道:“這位公子不要心急,隻要有打賞,都有機遇晤到我們胭脂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