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地,清風拂過,帷幔輕揚,花廳內的燈火熄了一半,一陣動聽的琴聲飄了過來。紅衣男人墨發如瀑,素手撥起琴絃。
“花姑姑,我感覺這衣服正合適我呢。另有,今後在鳳青軒再無安文夕,隻要我——胭脂醉!”安文夕從花姑姑身邊繞過,坐在打扮台前。
紅唇輕啟,嬌媚酥骨的歌聲自喉中流出。
腰肢輕軟,連貫的法度,手裡的紅綢一圈一圈的漾起了波紋,豔嫩欲滴的薄唇微張,額頭上的曼珠沙華和頭上的絹花遙遙呼應。
“公主,你怎能穿如許的衣服……”如許大膽暴露的衣服就是最輕浮的歌妓也斷不敢穿的!
紅衣飄搖,她美的像個妖精!
琴聲起,女子坐起家子,拋起手裡的紅綢,烏黑的玉足踩著琴音起了舞步。
“胭脂……”一白衣公子俄然竄出來衝向安文夕,欲伸手抓住她粉白的小腳。
法度漸止,琴聲漸息。
世人如醉如癡的緊舒展著舞台上紅衣翻飛的女子,眼裡透露著毫不粉飾的鎮靜與興趣。
澄徹潔淨的嗓音如同在世民氣底注入了一鴻清泉。
那白衣紈絝雙眸暴露迷離的眼神,嘴裡喃喃:“美人兒……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花廳內發作瞭如潮的掌聲。
“他有藍藍一片雲窗
安文夕拿起筆蘸了紅色的胭脂,在烙傷上畫了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,徒添了一抹致命的誘huò!
多想多想有誰曉得賞識”
花姑姑早已被驚得說不出話來,盯著安文夕的側臉喃喃道:“美,實在是太美了。”
手裡的紅綢輕甩,一扶額,一挑眉,一回顧都嬌媚到了骨子裡。漸快漸慢的舞步纏繞,輕巧妖嬈的扭轉,欲語還休的嬌羞,都化作款款柔情的舞步當中。
安文夕看著銅鏡裡妖嬈又嬌媚的女子,淡淡的勾起了嘴角,隻是額頭上那被烙有“奴”字的疤痕格外醜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