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……”花姑姑吞吐道,“這是世子從南昭帶來的,讓你給北宮喆用。”
“噗——”壓抑在嗓子處的淤血不受節製的吐了出來,殷紅的鮮血順著她慘白的薄唇流下,如一朵妖豔盛開的罌粟。
“我大夏不缺這些東西!”眼神傲岸冰冷。
“玉公子,你……”安文夕欲退下鐲子,卻被玉公子將手握在了手裡,“收下,第一次送你玄冰骨扇你退了返來,此次的手鐲還想退返來麼?”
“如何,他還冇有奉告你他的身份?”北宮喆嘴角的調侃格外刺目。
“嗬……”北宮喆低低笑道,“安文夕,我真是低估你了,你不但讓西楚七皇子丟失在你的和順鄉,還將三皇子迷得神魂倒置!”
玉公子,楚君昱,她早該猜到了不是麼,隻是她一向不肯去將他們聯絡起來。
右手握住腰間的玄冰骨扇,手腕翻轉,寒氣沁入骨髓,淩厲的掌風掃向劈麵的男人,長臂同時將安文夕緊緊監禁在了懷裡,統統行動皆在一息之間。
安文夕點點頭,“對了,阿誰白衣姑姑呢?”
安文夕小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側,杏眸盯著他,沁出絲絲討厭,北宮喆胸口驀地一痛,長臂微勾,欲一把將安文夕攬過來,腰間卻橫亙了一把玄冰骨扇,冰冷的寒意冇入他的體內。
安文夕還未病癒的手仍包著一層紗布,她的手裡緊緊攥著紙團,緊抿的嘴角看不出她的情感,秋水剪瞳裡漸漸掠過一絲苦澀。花姑姑忐忑的立在她的身邊,久久不敢開口。
“算了,隨她去吧。”安文夕隨便的擺擺手,宮裡的阿誰老妖婆走了,她想必是回宮去了,不知她為何那麼怕阿誰老妖婆。
“看看,如何?”玉公子將部下的宣紙遞給她。
守宮砂?她自幼就冇有點守宮砂,何來守宮砂一說?
“這玉公子每晚都來,就隻為見公主一麵。”花姑姑道。
“胭脂……”玉公子垂垂靠近安文夕,一把將她帶進懷裡,淡淡的草藥香令安文夕身子一顫,倉猝從他懷裡逃了出來。
“很像。”若不是將這一幕深深印在了腦筋裡,又怎會畫的如此栩栩如生?
入宮,獲得北宮喆的恩寵,報仇,複國,這幾個字眼繚繞在她的腦海裡,她有力地閉上了眼睛。
畫上的女子紅衣翩翩,衣袂飄搖,額頭上那朵火紅的曼珠沙華開的如火如荼,迷離的眼神醉人靈魂,翩然一笑,嬌媚多姿。
夜影不由得悄悄叫苦,明顯是籌算操縱安文夕管束北宮喆,這殿下如何將本身給搭出來了。腦筋裡那張嬌媚的臉一閃而過,他低低斥道,“真是禍水啊,禍水。”
這,送鐲子……
“你就這麼急不成待的來這裡和人幽會?”一開口,寒意森森。
“你必定隻能愛朕!”
“公主思疑在七裡長橋有人對公主用了傀儡術?”花姑姑驚呼。
冇有胭脂醉的鳳青軒又規複了平常的熱烈,花廳一片歌舞昇平,捲菸環繞中舞女腰肢輕軟,嬌媚勾人,歌聲如鸝,儘顯香豔之色。彷彿胭脂醉從未呈現過普通,人們彷彿已經忘懷阿誰女子所帶來的震驚。
她和誰靠近和他有甚麼乾係,他又憑甚麼發怒!憑甚麼如許對她!
安文夕冷冷的盯著北宮喆,她和他那些所謂的情素早就在國破之日全數泯冇了,現在他們之間不但隔著國恨家仇,另有一個被她掏了心的江向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