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師,公主!”
呂光現在占有的涼州,比21世紀時全部甘肅省還大,包含了青海東北,寧夏,內蒙,新疆各一部分。這麼大地盤,當然有人不平氣。
“法師,不好了。呂將軍大怒,將程雄扣住,要以軍法問斬!”
羅什倉猝問明程雄現在那邊,從速跑出營帳。我也緊跟在他身後,跑到校場。廣場中心柱子上縛著程雄,嘴巴被布片塞住,瞥見羅什,眼露但願與祈求。羅什對著程雄必定地點點頭,衝進校場前頭的涼篷。
羅什眼神一黯:“好,羅什在軍中不再傳法,隻求呂將軍放了程雄。”
我也在內?迷惑地跟著他們進入一間空房,段業也跟著出去,屋子裡就我們四人。
這麼亂糟糟的十幾二十年便相更替或同時存在的政權,如同走馬燈一樣在涼州上演。如果不是因為羅什身處於如許的期間,我就算專業是汗青,也冇法記得全。以是來之前我決計下了很大苦功,背下全數質料,現在我的腦筋裡,便是劃一的十六國質料庫。
“杜某出去迎賊,幾日未歸。返來後便傳聞法師建此傷虎帳。法師與公主,真乃神人出世,造化百姓,杜某代弟兄們一拜。”杜進雙手抱拳,單腿一屈,羅什忙扶起他。
“為何?”羅什大驚,抓住來人的手臂。
張氏宮殿不大,呂光子侄妻妾又多,以是給我們的是最角落一間小屋。不過我和羅什並不在乎。我看著並不豪華的張氏宮殿,一邊清算東西一邊跟羅什講授前涼的汗青:
羅什還是被呂光帶在身邊充當謀士普通的角色。呂光隻當他是個卜算問卦的,歡暢了問幾句,不歡暢就晾他在一邊。而羅什的脾氣,也不會趨炎附勢溜鬚拍馬,老是一針見血地說到呂光的把柄,兩小我已經鬨了好幾次不鎮靜。羅什提出想去姑臧城內任何寺廟修行,卻還是被呂光反對。
羅什深思一會,說道:“杜將軍莫要擔憂。呂將軍糧多城固,甲兵精銳,未可輕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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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光冷冷地瞥一眼羅什,鼻子裡重重哼氣,濃眉擰成一團:“法師,軍士本就是殺人或被殺。不會殺人之人,呂某要來何用?”
羅什仍在喘氣,聲音不由自主舉高:“程雄乃是聽了我之言皈依佛門。錯在羅什,呂將軍要殺便殺我,與程雄無關!”
“這個期間的君主都不重視培養下一代,老子豪傑兒混蛋的太多了。張氏一門,又都不長命。第五代張重華以後,宗族當中你打我殺,十年間換了四任國主,最後一代王張天錫固然辯才極健,倒是荒於酒色,不恤政事。九年前,張天錫竟然胡塗到射殺苻堅的使節,給了苻堅出兵的來由。派十三萬雄師滅了這涼國,張天錫投降,被解往長安。他倒是命好,淝水之戰後趁機降了晉國,在江南善終。”
我們在傷虎帳聽到捷報的同時,還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動靜。
十月的最大事件,便是呂光終究獲得長安音信,曉得苻堅已在蒲月被姚萇所害。他氣憤哀號,命令統統官吏將士穿喪服舉哀三月,淺顯百姓抽泣三日。還在城南外為苻堅設祭壇,諡苻堅為文昭天子,祭奠了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