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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會有戰亂麼?”他有些難堪地看我重新疊衣,為我倒了杯水,取出帕子將我額頭上的汗珠抹去。
杜進看一眼段業,笑了笑,“法師神機,杜某早已領教。現在局勢危急,杜某吃算不準,特來向法師就教。”
杜進看看四下無人,重重歎口氣,說到:“鮮卑舊部禿髮思複鞬互助張大豫,遣子禿髮奚於帶領兩萬人,已至姑臧。王穆與他屯兵在南門城外,有三萬人之眾。張大豫屯兵在西門,也有三萬。建康太守李隰,祁連都尉嚴純、閻襲等,皆統兵呼應,現下正往姑臧而來。若全數兵力到齊,數量在十萬之上,非呂將軍所能敵啊。”
我們在傷虎帳聽到捷報的同時,還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動靜。
“法師,殺你豈不犯公憤?”呂光嗤笑,嘴邊的橫肉向上扯了扯,陰桀地嘲笑,“法師,此處非是西域,軍中之人毋須信佛。法師還是管好本身,莫要再做此等倒黴軍心之事。”
“為何?”羅什大驚,抓住來人的手臂。
“呂將軍,此番大捷,乃是法師奇策,望將軍看在法師功績上,免程雄一死。”杜進上前一步,屈膝半跪,“何況大捷之時殺人,倒黴軍心,將軍三思啊。”
“會,並且不止一場。十六國中,涼州一地,便占了五個席位,前後有五個涼國。漢人張軌的前涼,被氐人苻堅所滅;氐人呂光的後涼,被羌人姚萇的後秦所滅;鮮卑人禿髮烏孤的南涼,被同為鮮卑人的西秦所滅;漢人李暠的西涼,被匈奴人沮渠蒙遜的北涼所滅;而蒙遜的北涼,又被拓拔鮮卑的北魏所滅。後代所稱的五胡亂華,五胡便是指匈奴、羌、氐、鮮卑,另有羯。除了羯人和羌,這涼州一地堆積了三胡所立的小國,也真是不得了的亂啊。”
然後,在一群文武官員苦苦相勸下,他大赦境內,建元太安,自稱涼州刺史,護羌校尉,又於不久後稱涼州牧,成為實際上盤據一方的王。論功行賞,以杜進功績最大,封杜進為輔國將軍,武威太守,武始侯。其他人等皆有封拜,段業被封為著作郎,專門賣力文書事情。
呂光站起家,將一本《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》丟在腳底:“另有,法師在軍中所傳的佛經,擾亂軍心,不成再傳。本日全數收繳焚燬,今後,請法師不要再講經說法。不然,莫怪呂某無情!”
呂光現在占有的涼州,比21世紀時全部甘肅省還大,包含了青海東北,寧夏,內蒙,新疆各一部分。這麼大地盤,當然有人不平氣。
“法師,公主!”
我享用著他的辦事,喝口水潤潤嗓子:“不過眼下,呂光頓時要對於的,便是前涼王張天錫的世子——張大豫。張天錫投東晉時,世子不及隨往,又怕苻堅侵犯,便投奔長水校尉王穆。王穆已擁立他為涼王。不久,張大豫就會來圍攻姑臧。”
《晉書呂光傳》:初,苻堅之敗,張天錫南奔,其世子大豫為長水校尉王穆所匿。及堅還長安,穆將大豫奔禿髮思複犍,思複犍送之魏安。是月,魏安人焦鬆、齊肅、張濟等起兵數千,迎大豫於揟次,陷昌鬆郡。光遣其將杜進討之,為大豫聽敗。大豫遂進逼姑臧,求決勝負,王穆諫曰:“呂光糧豐城固,甲兵精銳,逼之非利。不如囊括嶺西,厲兵積粟,東向而爭,不及期年,能夠平也。”大豫不從,乃遣穆求救於嶺西諸郡,建康太守李隰、祁連都尉嚴純及閻襲起兵應之。大豫進屯城西,王穆率眾三萬及思複犍子奚於等陣於城南。光反擊,破之,斬奚於等二萬餘級。光謂諸將曰:“大豫若用王穆之言,恐未可平也。”諸將曰:“大豫豈不及此邪!皇天欲同意明公八百之業,故令大豫迷於良算耳。”光大悅,賜金帛有差。大豫自西郡詣臨洮,驅略百姓五千餘戶,保據俱城。光將彭晃、徐炅攻破之,大豫奔廣武,穆奔建康。廣武人執大豫,送之,斬於姑臧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