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平淡淡，似有若無……隻是那香味，甚是熟諳。

刀刃劃破皮肉，那深切骨髓的痛，刹時讓司空綰生出了一身盜汗，冷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。

拓跋騫凝眸看著麵前梨花帶雨的女子，英挺的眉宇間生出了一絲猶疑，“那你可曉得，杜鵑曾贈送本將軍的定情信物是甚麼？”

這麼說，母親有能夠真的還活著？

丫環趕緊拿來青瓷碗，將那恍惚的血肉盛進了碗裡。

瑟縮在角落裡的司空綰高燒不退，已然燒得胡塗，喃喃地說著胡話，“阿騫，阿騫……彆走……”

葉清歌挑釁地挑了挑眉，“你想曉得的話，就乖乖代我割肉拿去給將軍母親治病！不然，我現在立即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你母親！”

不能讓他看到，不然葉清歌會殺了她母親……

“是！”

言落，男人怒從中來，上前一把攥住司空綰的胳膊，“你這個滿口謊話的蕩婦！”

司空綰固然在咬牙忍著痛，不想喚出來，但還是被這剔骨的疼痛得咬住本身另一隻手，痛不欲生！

拓跋騫鳳眸一眯，上前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，“本將軍偏要看個究竟！”

這把梳子公然是母親的！

拓跋騫起家，“好！隻要你能做出和那枚一模一樣的香囊出來，本將軍就信你！”

司空綰撐著身子坐起來，在看到坐在榻邊的男人時，眸中不由明滅起淚光，“將軍，綰兒……綰兒就是杜鵑。當初，綰兒貪玩和杜鵑換了身份，頂著杜鵑的臉和身份出去玩，才瞭解了將軍……”

“冇，冇甚麼……”司空綰這才反應過來，趕緊把袖子攥緊。

司空綰驀地瞪大了眼睛，用力收回了手，厲聲道，“大膽！”

男人深眸一凜，“手臂上甚麼東西？”

司空綰點頭，“是一枚香囊。”

但是，他自是向來冇有見過杜鵑病過。

府中轉了很大一圈，他發明走到柴房四周香味最甚，猶疑地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，走疇昔一把推開了柴房門。

司空綰咬著牙，伸出了胳膊，毫不躊躇地撩起袖子，“割！”

夜。

這個稱呼，除了母親，隻要杜鵑這麼喚他！

“呃……”

司空綰突然一怔，情感變得非常衝動，“你從哪來的這梳子？”

汩汩的鮮血，順著那白淨皓腕流了下來，非常刺目。

拓跋騫從書房出來，正要回房，俄然聞到氛圍中有一絲香味。

他記得清楚，杜鵑曾奉告過他，她每次沉痾身上都會收回蘭香，味道越濃病越重。

“司空綰，你還覺得你還是我的好閨蜜是將軍的夫人嗎？”葉清歌鄙夷地嘲笑一聲，抬手狠狠“啪”得甩了司空綰一巴掌，“你有甚麼資格對我大聲大吼？”

她喚阿騫？

司空綰對勁地冷哼一聲，“還是姐姐識時務！將軍到時候看到我為他母親割了肉，不曉得會不會把你休瞭然後把我扶正呢！”

是蘭香？

說著，就要去拿過來，葉清歌卻一揚手，笑道，“看來姐姐還記得你阿誰命苦的母親啊！”

母親的！

母親五年前外出走失後，就再也冇返來！

她剛轉過臉來，恰都雅到葉清歌從廣袖裡拿出了一把桃木梳子，缺了兩顆梳齒。

“這……”司空綰柳眉輕蹙，“綰兒做不出來！”

她底子不會女工，那香囊也是杜鵑本人做的……她如何能做得出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