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足尖點地的頃刻,讓斜倚窗框的南北看到了她的臉。
卻在交叉刹時,伸手驀地一劃,司瑤光亮的額頭再度受創,鮮血如泉湧般噴出!
“師尊成為楚王的國師,不就是但願此後魔界在他的引領下走向大一統時,魔修閣還能在魔盟中保有一席之地嗎?”
祁凰聞言愣神半晌。
南北道:“此人易容術高超,單從臉上看不出馬腳。但眼神騙不了人。”
話罷,轉念一想:“對了,大早晨的,你去瑤光穀做甚麼?”
彼何人斯,顏之厚矣,城牆弗如!
南北不置可否,骨節清楚的食指在雕欄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輕叩著。
撓臉不是君子所為,上手揍就是了?
“也就是說,你冇有不在場證人。”
恐怕她聽不清,南北答覆得很慢,咬字非常清楚。
令窗欞外看熱烈的南北,也將眉頭輕鎖了幾分。
司瑤左眼頃刻被血紅淹冇,她咬牙忍痛,“噔”地一聲拔出長劍,劍端輕顫,激起漫天星芒,燦爛光芒奪目刺眼。
自從六百年前諸侯分裂至今,魔界一向處於南蘇,西楚,北川三權分離的政權盤據狀況。
祁凰從燈火搖擺中抬眼,笑得春光明麗。
這一個多月來,仙界和鬼界邊疆不甚承平,風宸身為楚王欽點的國師,多少也會把握些火線的一手戰報。
那天她正在歸墟殿中閉關,一心一意煉化洗魂珠。剋日風宸鮮少外出,孵蛋也進勢喜人。
“師尊,此次宗門大比,我也想上場。”
祁凰固然討厭司瑤,但也僅止步於你來我往的紛爭糾葛,還不至於立時要了她的命。
“啊!來人,快來人!!!”
“對了,說到雪……”祁凰側身望向他,漫不經意地問:“司瑤臉上那幾道血痕,是你撓的嗎?”
彷彿立時就要將司瑤活活撕碎,生吞入腹。
“我再如何不堪,也不至於撓花人家的臉吧。”
沉重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,鋒利的指甲無情地劃過,留下三道鮮紅的血痕,鮮血刹時汩汩而下。
祁凰心想,他說得也有事理。
方纔踏入門檻一步,兩人的視野正巧對上。
“哦,本來是想將司瑤揍一頓,替你出出氣來著。”
南北本來慵慵懶懶的模樣,一聽這話了,立時站直起家。
“修行之人,獵奇心太重是大忌,特彆事關政事。”
“小小年紀上哪結這麼深的仇?莫非是他爹的淵源?”
他冷冰冰地瞟過她的臉,從口中拋出三個字:“冇那麼快。”
她一向覺得這事是南北為了替她出氣乾的,現在看來竟還冤枉他了。那到底誰另有這麼大的膽量,敢對掌門親閨女動手呢?
這筆賬可不是小數,等司瑤能出門了,不將這魔修閣攪個天翻地覆,是毫不會罷休的。
他低垂著眼眸,語氣降落,一貫地冷酷疏離。
魔修閣看似是桃園以外的一片淨土,但難保哪日在政權更迭之下,不會被一朝夷為高山。
來人深知司瑤的劍法高超,不敢硬接,身形團團一旋,如遊魚般從她身側滑出。
額上右臉如刀刺般的劇痛,使司瑤心急如焚、怒不成遏。來人脫手之狠辣,用心之險惡,竟似與本身有不共戴天之仇!
“是你。三七!”
血肉肌膚被劃開的聲響如同裂帛,驚心動魄地傳入耳中。
那夜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