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劍庭_第七章 蓋棺定論(三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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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睹枯明大師緊隨厥後,李含光方纔憂愁之色才稍稍衰減,隻盼枯明大師佛法高深,此次西域一行,能早日化消孫長機心中戾氣。

越蒼穹說著,拍了鼓掌,便有一個身著金袍的弟子捧著一黑木托盤上前,托盤上還疊放了兩條長紙。而越蒼穹袖袍一揮,兩條紙聯如長蛇普通騰身而起,飛縱而出,竟是自行貼到兩側房柱之上。

越蒼穹不屑道:“本座何許人也,豈會操默算計你,天然是與你對賭,你若能在聯上留下一個墨點,我便拿此書與你換。”

“平生功名歸於劍。”越蒼穹彌補道:“本座本籌算這麼寫,但寫到最後一字,倒是心生寥寂之情,偶然落筆,不知在場可有人,能替本座將這所欠的一字補齊。”

自那以後,便對司馬承禎敬若天人,前幾日為了保護司馬承禎名譽屢走極度,乃至不吝擔上殺師惡名,也不肯辯白一句,一則是為了替司馬承禎諱飾,二則也是他已心如死灰,萌發死誌,可經越蒼穹這般一提點,反而又有了儲存意念。

但當你已熟諳這節節爬升的節拍,一步一步邁上顛峰時,卻又俄然發明頭上一空,上頭的山嶽竟然全部飛走了!此中憋悶之感的確令人嘔血。

魚伯符麵色一變,道:“我這流霞神功,竟也入得劍皇法眼,不過劍皇這般說討就討,未免太太等閒。”

李含光欲將越蒼穹引退席間,越蒼穹卻道:“莫急,本座還寫了副輓聯,聊表哀思之情,且容我奉上。”

“哼,老禿滿口佛理,真是令人不耐。”孫長機足下一點,身形平空消逝。

應飛揚心中道:“以我功力,將紙立起,以紙的邊沿嵌入柱子之上或許能做到,但這劍皇竟能輕描淡寫間,將平放開來的紙壓入柱子中,這難了何止百倍,劍皇之名,果非平常得來。”

應飛揚持續保持著按著那文士腦袋的行動,眼神卻被那輓聯吸引。

一股無形無質的劍氣自字中迸射而出,這射向那文士,幸虧應飛揚快了一步,將那文士的頭壓下才讓他倖免於難,隻是文士帽和半邊頭髮都已被削去,驚得那人兩股戰戰,麵如土色。

杜如誨道:“越蒼穹此番前來,動機不明,看來是有摸索之意,師兄且莫急著脫手,等彆人來嚐嚐真假。”

枯明道:“貧僧是要渡你,也渡黑教之人,人生不是隻要恩仇,道長曉得放下,此身才氣真得自在。”

此時,一名似道非道,似俗非俗,看目光有些年事沉澱,麵孔卻如青年的修士站出,道:“鄙人魚伯符,情願一試,劍皇可否給個機遇?”

在場亦有很多妙手,此時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字,或目露狂熱,或擰眉苦思,或冷靜點頭,卻冇有一個上前將字補足。應飛揚亦看出了門道,字上劍意層層拔高,但缺了最後一字,便如聳峙摩天的峻嶺,從山腰攔腰折斷,若要將字補足,最後一字的劍意必須高過前麵統統的字。

司馬承禎在文壇也很有盛名,在場天然也少不得文人騷客,便見一文士率先而出,道:“這有何難,論筆法,你的字剛毅不足,柔轉不敷,比司馬真人的金剪刀書差之甚遠……”越蒼穹自進入以來,便一口一個“本座”,方纔與枯明大師對招,散逸的勁風還吹到了一批凡人,這文士天然也是此中之一,這文士天然不識得甚麼“劍皇”,方纔斯文掃地,此時天然要好好評判一番,挽回顏麵,正要提筆上前,俄然,應飛揚喊了一聲謹慎,一把將那文士按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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