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類環境下,韓姐兒纔想到了她那垂涎已久的小捕快。
但是未想到,到了入夜時,窯裡俄然來了幾個腰間掛劍的江湖少俠,脫手豪闊,身材結實,玩得又開又瘋,令人讚歎。窯裡幾個姐兒和少俠們鬨活半宿,好不吵人。韓姐兒在外聽著,不覺間春水泛動,春情搖擺。
“嚇死奴家了!還覺得是妖怪呢!”
“怪不得先前相公那般端莊,卻本來……卻本來,他內裡另有人兒等著呢。相公怕是被我擔擱住了,實在忍不住,纔拿我代她吧。”
“又睡著了。奴家……奴家的琴藝,就這麼不動聽心嗎?”
但那以後,那股騷熱勁兒一過,韓姐兒心便冷卻下來。她與王捕快到底是麵兒上乾係,見麵逢場作戲,哪能當得了真?韓姐兒冇有把昨日中午的話當回事,本日也冇盼王川能上她門去。
輕風入室,窗扇輕扇。夏夜幽幽,蟬鳴苦短。
吵醒了相公如何辦!
陳蓮悉悉索索穿起衣服,從王川身上滑過,下了床去,跑去行李邊拿了琴和簫過來,在桌前坐下,柔聲問:“相公是想聽琴曲還是蕭曲?”
韓姐兒失魂落魄地分開,陳蓮躲在門後,卻不由麵紅耳赤。
陳蓮氣呼呼地瞥了一眼王川,兩隻眸子裡的幽怨濃得都快凝成了水。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悄悄停止了吹奏,謹慎翼翼地起家,不收回半點聲音,以免驚醒了王川。
不過回想著韓姐兒的話,陳蓮羞意漸去,一股子醋意卻湧上了心頭。
王川當即拉住陳蓮小手,說道。雖說琴瑟笙簫,是陳蓮會錯了意,但有如許的功德,王川那裡會回絕?哪個琴簫不是琴簫?品鑒一番,想必都能有助於就寢。本身恰是餓急的時候,有人把肉直接送到嘴邊,本身哪有不吃的事理?
好一個美人!
陳蓮謹慎肝兒提了起來,二話不說把門關上,插上門栓,手速快得不得了。
小女人久在倚翠樓,天然曉得美人是甚麼意義。韓姐兒說她是個美人,她一時候有些害臊。
那小女人雙霞飛虹,怕已好久難散,眉眼間媚態新開,怕是才嘗過了功德。那精美的麵龐上掛滿初展的風情,便是韓姐兒一個女人,看著都不由心中一蕩。
“相公既然喜好琴簫,那奴家就以琴簫技藝相侍好了。隻是奴家雖學過這些手腕,但畢竟未曾試過,用時如果手生,出了些許不對,還望相公勿要指責奴家。”
小女人細聲細氣地說道。
“咣!咣!咣!”
陳蓮便把琴架好了,白玉如蔥的手指悄悄地盤弄在琴絃上麵,婉轉的琴曲跟著琴絃的顫抖飄零在簡樸潔淨的小屋內裡,繞上了房梁。
當夜漸深,隆冬青蟲也都安息了,陳蓮羞得把小臉兒貼在王川肩膀上麵,腦袋頂住了王川的下巴,不敢去看王川,幽幽道:“相公已嚐了這個琴簫,但奴家另有另一手琴簫,想要與相公嚐嚐。相公那夜聽了,轉眼就睡疇昔,奴家……奴家實不甘心。奴家的技藝,就那般不堪入耳嗎?”
小女人胡思亂想,回想起韓姐兒的模樣,“那女人恁得飽滿騷浪,相公是喜好那樣的嗎?”
陳蓮隻怕驚醒了王川,目睹院門內裡冇個完的模樣,趕緊起家前去開門。她初經人事,又主動奉養,玩弄花腔,這時走路極其不適,扭扭捏捏扶著牆到了院中門口,把門翻開,卻見一個飽滿風騷的婦人倚門而立,衝她拋了個媚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