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姐兒失魂落魄地分開,陳蓮躲在門後,卻不由麵紅耳赤。
當夜漸深,隆冬青蟲也都安息了,陳蓮羞得把小臉兒貼在王川肩膀上麵,腦袋頂住了王川的下巴,不敢去看王川,幽幽道:“相公已嚐了這個琴簫,但奴家另有另一手琴簫,想要與相公嚐嚐。相公那夜聽了,轉眼就睡疇昔,奴家……奴家實不甘心。奴家的技藝,就那般不堪入耳嗎?”
陳蓮被嚇了一跳,緩過神來,纔看清楚麵前的這衝本身拋媚眼的妖媚女人,倒是一個普通凡人。小女人拍著胸脯光榮不已,幸虧不是妖怪。
但是未想到,到了入夜時,窯裡俄然來了幾個腰間掛劍的江湖少俠,脫手豪闊,身材結實,玩得又開又瘋,令人讚歎。窯裡幾個姐兒和少俠們鬨活半宿,好不吵人。韓姐兒在外聽著,不覺間春水泛動,春情搖擺。
內裡那婦人倒是氣急。她恰是柳巷常日裡最愛調戲王川的韓姐兒。昨日她偶遇王川,一如昔日般戲弄勾引幾句,卻不知王捕快中了甚麼邪,竟然承諾了她。韓姐兒花徑久未緣客掃,但苦於已閉樓斷客,不肯再開了頭,心頭慾念也是久曠。這小捕快一承諾,卻把她的魂兒也給勾了出來。
這話王川憋在嘴巴,差點冇說出來。看陳蓮幽怨還是,王川終是冇敢再刺激她。
在這類環境下,韓姐兒纔想到了她那垂涎已久的小捕快。
不過回想著韓姐兒的話,陳蓮羞意漸去,一股子醋意卻湧上了心頭。
王川躺在床上,靜聽著美好清幽的琴聲,不知不覺間沉甜睡去。
陳蓮氣呼呼地瞥了一眼王川,兩隻眸子裡的幽怨濃得都快凝成了水。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悄悄停止了吹奏,謹慎翼翼地起家,不收回半點聲音,以免驚醒了王川。
輕風入室,窗扇輕扇。夏夜幽幽,蟬鳴苦短。
吵醒了相公如何辦!
陳蓮隻怕驚醒了王川,目睹院門內裡冇個完的模樣,趕緊起家前去開門。她初經人事,又主動奉養,玩弄花腔,這時走路極其不適,扭扭捏捏扶著牆到了院中門口,把門翻開,卻見一個飽滿風騷的婦人倚門而立,衝她拋了個媚眼。
韓姐兒打著如許的主張,讓旁人照看著窯裡,一起夾著腿來了王捕頭家門內裡。她卻未曾想到,王捕快家的門一翻開,她一個媚眼拋疇昔,竟然拋在了一個嬌小小巧、胸前卻比她還大了兩分的小女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