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聲應了一聲,和他進入了古宅。
幾近就在同時,窗外一陣陰風颳過,一股莫名的力量捏住了我的手腕。八卦鏡掉在地上,男嬰也在一刹時消逝不見。
隔著房門,我彷彿聞聲雍遇安的聲音在對我說:“衛微,用八卦鏡照鬼胎。”
我的手摸到枕頭底下,把那塊八卦鏡拿了出來,顫抖著舉了起來。
在那銅鏡內裡,折射出一間一模一樣的屋子,隻是那屋子裡隻要雍遇安一人。他正打動手電筒四周掃視,彷彿在焦心腸尋覓甚麼?
我一咬牙,伸脫手想要去摘掉他的麵具。但是手剛一抬起來,就被他給握住了。
這是一片很偏僻的郊區,印象中我從將來過這裡。
想到那股陰風,我後背一涼,對雍遇安說:“剛纔那隻男鬼彷彿來過了……”
“雍”,正和雍遇安是同姓,也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。
我顫抖著把八卦鏡翻了一麵,將鏡麵正對著他。
這套宅子固然年久失修,不過修建最後的佈局和安排很氣度。大門入內後先是一片寬廣的前廳,繞過一道雕花的景觀石牆,便是古宅的正屋。
男鬼的眸光中透著絲絲笑意,他與我十指相纏在了一起,一步步將我逼至了牆角。
我覺得他已經走了,再次轉轉頭來時,滿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。
他叫我媽媽,可我真的能算作是他的媽媽嗎?
“恩,能夠是同名,我們出來吧。”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說。
我嚇了一跳,男嬰的嘴唇已經貼上了我的皮膚,卻在要咬的刹時停了下來。
“會不會在彆的屋?”我迷惑道。
是那隻侵犯我的男鬼!
雍遇安帶著我找了十來分鐘,最後找到了西郊路44號的門牌。
我心尖一顫,他竟然不忍心傷害我。
第二天淩晨,他開車帶我解纜。
我轉過甚去,男嬰呼喊我“媽媽”的聲音垂垂變得微小,最後完整消逝不見了。
若不是曉得他是鬼胎,我真的不忍瞥見他這麼不幸的模樣。
雍遇安一隻手推開正屋的門,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手。
剛纔是夢也是實在,我見到了腹中鬼胎的化身。
我的雙手被他按在牆上,他俄然在我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,妖孽般笑道:“我是你男人,也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。”
雍遇安決定和我一起去,這或許是處理掉男鬼最快的體例。
我當然曉得,盯著牆上“夫人”二字,我打了個寒噤。
雍遇安下認識地鬆開了我的手,一個回身避開了它,那東西轉眼又消逝在了黑暗中。
男嬰的嘴巴動了動,嘴型彷彿是在叫“爸爸”,或許是在向那隻男鬼求救。
我猛地展開眼睛,從夢中驚醒過來,瞥見地上摔得粉碎的八卦鏡。
雍遇安點點頭,他俄然問我有冇有戴好護身符?
我摸了摸胸口,那道馮大師給的護身符,我一向用紅繩串著掛在胸前。隻是有些奇特,雍遇安之前說隻要戴好這道符,普通的鬼都害不了我的性命。但是男鬼侵犯我的那一夜,我明顯也有戴著符。
“是他留下的。”雍遇安沉聲道。
當夜我冇有再睡,直到天亮時體力不支,才昏昏沉沉地補了個打盹。
“衛微,待會兒呆在我身邊,有甚麼事我來對於。”雍遇安牽住了我的手,他的手掌刻薄,給了我勇氣和安然感。
“嘎吱……”房門翻開,但是屋內空蕩蕩的,半個鬼影也冇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