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嬰的嘴巴動了動,嘴型彷彿是在叫“爸爸”,或許是在向那隻男鬼求救。
他看上去和人類的嬰兒冇甚麼兩樣。
剛纔是夢也是實在,我見到了腹中鬼胎的化身。
他叫我媽媽,可我真的能算作是他的媽媽嗎?
男鬼的眸光中透著絲絲笑意,他與我十指相纏在了一起,一步步將我逼至了牆角。
我心尖一顫,他竟然不忍心傷害我。
我覺得他已經走了,再次轉轉頭來時,滿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。
男鬼指明要我去見他,如果我不現身,男鬼必定也不會呈現。
第二天淩晨,他開車帶我解纜。
我猛地展開眼睛,從夢中驚醒過來,瞥見地上摔得粉碎的八卦鏡。
是那隻侵犯我的男鬼!
我摸了摸胸口,那道馮大師給的護身符,我一向用紅繩串著掛在胸前。隻是有些奇特,雍遇安之前說隻要戴好這道符,普通的鬼都害不了我的性命。但是男鬼侵犯我的那一夜,我明顯也有戴著符。
我抱著他,瞥見雍遇安身後的牆上掛著一麵大銅鏡。
麵具後的一雙眸子烏黑如墨,敞亮似星光。
“衛微,待會兒呆在我身邊,有甚麼事我來對於。”雍遇安牽住了我的手,他的手掌刻薄,給了我勇氣和安然感。
雍遇安下認識地鬆開了我的手,一個回身避開了它,那東西轉眼又消逝在了黑暗中。
我嚇得撲進了他的懷裡瑟瑟顫栗,他苗條的胳膊攬住了我的腰,輕拍著我的背安撫我彆怕。
我輕聲應了一聲,和他進入了古宅。
那麼我此時抱著的男人又是誰?!
天下人丁那麼多,又不是姓“雍”的都得相互熟諳。
“衛微!”耳邊又有人叫我,是雍遇安熟諳的聲音。
我嚇了一跳,男嬰的嘴唇已經貼上了我的皮膚,卻在要咬的刹時停了下來。
“你到底是誰?!”
我一咬牙,伸脫手想要去摘掉他的麵具。但是手剛一抬起來,就被他給握住了。
幾近就在同時,窗外一陣陰風颳過,一股莫名的力量捏住了我的手腕。八卦鏡掉在地上,男嬰也在一刹時消逝不見。
車子穿過空曠的大街,街邊的路燈越來越暗淡。當導航提示已到目標地四周時,我的神經也墮入了高度緊繃的狀況。
雍遇安一隻手推開正屋的門,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手。
“會不會在彆的屋?”我迷惑道。
我當然曉得,盯著牆上“夫人”二字,我打了個寒噤。
“嘎吱……”房門翻開,但是屋內空蕩蕩的,半個鬼影也冇有。
若不是曉得他是鬼胎,我真的不忍瞥見他這麼不幸的模樣。
我顫抖著把八卦鏡翻了一麵,將鏡麵正對著他。
“雍”,正和雍遇安是同姓,也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。
他伸開嘴巴,口中長出了兩瓣虎牙,猛地朝我的血管處咬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