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麟聘請李公甫退席,一邊號召他吃喝,一邊提及了“天刑司”招收新人的一些端方。本來各府分司固然具有或多或少的保舉名額,卻並非說被保舉者便必然能夠插手“天刑司”,還需求在所附屬的各道分司接管一次提拔考覈,合格者才氣正式插手“天刑司”。
因為這得力部下方纔立下大功,又送給本身很多好處,以是楊行之未做留難,很痛快地便準了。
李公甫將董麟所說的諸般事項一一記在心上,又連敬了幾杯酒以示感激之情。
如果之前,他固然能夠保持現在的速率,卻做不到如此舉重若輕、不著陳跡。但昨晚他已經開端修行那“刑天訣”,並且出奇輕鬆地一次便上了手,勝利地接引六合靈氣入體,與本身自幼苦修的一身真氣相融,儘數轉換為“刑天真氣”。現在的李公甫,已經算是一個初入練氣之境的修士,固然他除了“天獄”贈送的兩件設備,還不具有任何修士的手腕。
李公甫聽在耳中,心中卻在讚歎“天刑司”的氣力,此處不過是一個底層的杭州分司,竟然能具有如此大的手筆。由此推之,全部“天刑司”的力量又是多麼的龐大與可駭。
比及室內隻剩下兩人,李公甫有些迷惑地問道:“董大哥,阿嫂彷彿不曉得你真正的身份罷!”
過未幾時,董家那孩子沽了酒返來,張氏也將熱騰騰的菜肴捧了出來。
出村數裡以後,董麟在一處隱蔽的山洞裡換上“天刑司”那襲製式黑衣,腰間掛好長刀革囊。隨即取出一副“甲馬符”要李公甫紮在腿上,本身還是隻憑本身的氣力趕路。
董麟帶著李公甫到了莊園門前,取出一塊令牌向守門的兩名黑衣人揭示一下後獨自入內。他先找了個房間將李公甫安設下,要李公甫耐煩在此等候動靜,然後便急倉促地出門。
董麟開了門,將李公甫迎進家中。兩人在一間充作客堂的草屋平分賓主落座,又一個姿色平常的中年婦人奉上大碗沏的野茶。
張氏彷彿便是一個真正的農家婦人,對客人極是殷勤熱忱,奉茶以後又奉上幾樣自產業的乾鮮果品,並再三要李公甫必然留下來用飯,說著便喊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出門沽酒,本身則去院中撿了隻肥雞到廚下宰殺烹製。
李公甫昂首向山上張望,見這座山嶽並不甚高,山上的景象一目瞭然,卻並未看到甚麼修建之類。但聽董麟的語氣神態都非常凝重,想來這山上必有古怪之處,便也慎重其事地承諾了。
聽董麟先容說這婦人是他的老婆張氏,李公甫倉猝見禮,以“嫂”呼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