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家中事件做了一番安排後,李公甫又去處楊行之乞假。
李公甫聽在耳中,心中卻在讚歎“天刑司”的氣力,此處不過是一個底層的杭州分司,竟然能具有如此大的手筆。由此推之,全部“天刑司”的力量又是多麼的龐大與可駭。
董麟解釋道:“李兄弟有所不知,這白雲山上設置了一座‘雲禁迷蹤陣法’。從山下向上望時,視野受陣法滋擾,完整看不到這偌大的一片修建;舉步登山之時,又有雲霧自生亂民氣智,令人迷亂此中難辨方位,如果無人指導,便要被活生生困死的陣中;最妙的倒是這陣法對外而不對內,來到山上向陣外望去,便又毫無諱飾一覽無餘。”
李公甫大為驚奇,董麟倒是見怪不怪,仍引著他往雲霧深處走去。隻是他行走的方向忽左忽右,偶然乃至掉轉頭來向後走。李公甫服膺取對方的叮嚀,一步也不敢掉隊的緊緊跟在前麵,幾近是每一步都踏著董麟的足跡而行。
李公甫聽了,不由得悔怨將真相奉告了許嬌容。今後若插手“天刑司”,麵對的便不再是平常蟊賊草寇,而是殘暴非常的邪妖怪怪,此中的凶惡可想而知。這豈不是平白令許嬌容為本身憂心?
不過半晌,董麟卻又返了返來,神采有些丟臉隧道:“李兄弟,事情出了些變故。”
酒飯用罷,董麟向老婆交代說帶李公甫去看望幾個朋友,然後兩人一起出門向村外走出。
董麟淺笑點頭:“天刑司與其他衙門分歧,所屬成員各安閒平時都另有身份,碰到事情時纔會出動。為了製止家人擔憂,我便連他們一起瞞過了。在他們眼中,哥哥我隻是一個平常農夫,不過偶然會弄些土產出去發賣,賺回些錢來補助家用。”
董麟帶著李公甫到了莊園門前,取出一塊令牌向守門的兩名黑衣人揭示一下後獨自入內。他先找了個房間將李公甫安設下,要李公甫耐煩在此等候動靜,然後便急倉促地出門。
李公甫換了一身便裝,步行從錢塘縣出來,依著先前董麟的交代徑往西郊而去。路上他不著陳跡地發揮輕功趕路,每一步跨出時,都在腳底發力,帶解纜體向前平移七八尺的間隔。速率固然極快,恰幸虧旁人眼中還是在老誠懇實一步步前行。
兩人風馳電掣般一起疾行了百餘裡,不知不覺到了一片亂山當中。董麟引著李公甫翻山越嶺,穿林過澗,在一座深藏在群山之間的隱蔽山嶽下稍稍立足,指著峰頂道:“李兄弟,我們杭州分司便安在這座白雲峰之上,等下你務必在我身後亦步亦趨,千萬不成行差踏錯,牢記,牢記!”
過未幾時,董家那孩子沽了酒返來,張氏也將熱騰騰的菜肴捧了出來。
看到李公甫瞠目結舌的驚詫之態,董麟笑著拍拍他的肩頭道:“兄弟你再向山下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