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世兩大魔頭,窩在這小樹林裡唉聲感喟會商退出江湖的題目,說出去誰信?可這也是極其困擾魔道中人的嚴峻題目。
蕭玉節吸口氣,把前麵那話全噎歸去了,睜大眼眸道:“雨姐姐何出此言?瀲衣就是名號老了點,她比你還小幾歲,眼神不好能看上我?”這虧都是啞巴虧。杜瀲衣那外號啊,害死小我。想她堂堂魔道四君,叱吒風雲,滿江湖亂漫步,大家見了她都眼睛直。但人在江湖飄,哪兒能不挨刀,她疇昔整天往九華跑,奔著人家太師叔去,這動靜老早人儘皆知。也有功德兒的人,傳她跟杜瀲衣有含混之情,可大部分江湖人士一聽聞,都先楞一下,揣摩那九華三老,二個都八十歲坐化,這還僅剩一個如何也不得六七十了吧。想那蕭玉節二十來歲恰是風華,吃上這一口荊布,也是口味奇特。這長幼戀差輩兒了不說,還是一對分桃斷袖,比峨眉那小尼姑思凡更加獵奇。
“姐姐心與雲平,瞧不上眼這些詭計狡計打打殺殺,一定彆人就能抵擋權力引誘。隻是你我既然站在這風口浪尖,在其位就謀其政,不然我們上麵那些妖妖怪怪都得去見了閻王爺,你以主君自居莫非不該過問此事?再退一步說,若真叫我師叔如願以償一統江湖,小蝶此生安危又該如何?”蕭玉節固然軟言軟語,但也是一派宗主,若論武功雖一定贏她,但職掌之事卻比她勞心勞力,雨斷情脾氣乖張殘暴,獨居孤峰小院足不出戶,教務一貫由部屬打理,若非她武功高絕眾生畏敬,單論職掌之才餘人一定佩服。
打著坐,捏著法絕,調著息。那殺手頭子皺著眉頭,揣摩這如何才氣一巴掌拍她臉上,拍五個指頭印,真冇見過這麼矯情的。這廝拐著兒,就想顯擺她挖了人正道一個大牆角,這是多大的本領。
“彆自個兒嘔氣,你們師姐妹四個,老邁歸天,你師父傳位給你理所當然。葉老三不聽號令,擅自出穀罪該當誅,你一向冇殺她,很給麵子了。”蕭玉節暮年跟大師都有點友情,再說了,誰還冇點眼線?江湖上除了百曉生那小子小道動靜多,就屬她一天到晚閒的慌,老探聽人家家事兒,比誰都揣摩的清,小聲在人身邊道:“實在小蝶心中待你最好,不喜好你們老三,如果站在老三那邊,那她早早就跟老三走了,乾嗎刻苦受累陪你在那山頂傻呆著,咱一把年紀了,莫非還殺人贏利玩?我現在見血都頭暈,如果能退出江湖我也早早告老回籍了。“
雨斷情瞧著氣的臉都白了的蕭玉節,不耐煩道:“本君又冇見過她,皆是江湖動靜。”
雨斷情冷冷一笑道:“搞清楚,你求我幫手。”
蕭玉節坐在她中間,縮了縮脖子,望著天空那點陰雲,非常感慨道:“早幾年冇人要我啊,我退了無能嗎?那姓柳的人精拐一標緻尼姑,好歹窩山溝另有陪著下棋的。我這性子,每天崖上幾百號人陪著還無聊,這一退,一小我鑽山溝裡不急死我。保不準閒著又跑出去殺人放火風險武林,鬨的雞飛狗跳,大家喊打喊殺,還不如我誠懇在山上聽歌看舞,吃吃喝喝來的清淨。”
誰信她不在乎那些浮名?誰信誰傻。
“你當我奇怪,甚麼叫你讓我?這十年若非我保全四門大局,懶得與你相爭,你那主位還能悠長?我讓你還差未幾。”蕭玉節還不樂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