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仙師手上拿著那封從曲天閣身上搜來的手劄,一邊看,一邊臉上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。
“嗯,這公然是相府之物,看來先生所言非虛,姚某真是失敬了,先前如果有甚麼獲咎之處,還請先生包涵。”
“哈哈,好說好說,但不知先生此次照顧如此多的財賄賦稅,究竟意欲何往呢?想必是受了田相爺的調派,有甚麼緊急公乾要去辦吧?”因為問到了關頭之處,姚大寨主說完話後雙目便死死地盯著對方,想從曲師爺的神態神采當中判定出其答覆的真偽來。
“姚某能為仙師略儘微薄之力,已感幸運之至,又怎敢妄圖甚麼回報。”姚廣義聞言心中大喜,但大要上還是恭敬地推讓了一番。
“哧”的一聲,曲天閣的衣衿被扯了開來,隨後就見白光一閃,姚廣義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好的弧線,徑直向其胸口刺了下去。
姚大寨主接過一瞧,隻見整塊令牌滿是用白玉雕鏤而成,令牌正麵刻著個大大的“令”字,而背麵則刻的是“相府”二字,看上去應當不假。
斯須,曲師爺終究被帶了過來。
這下曲大師爺有點平靜不起來了,心說莫不是本身的一番話弄巧成拙,不但冇有嚇住對方,反而將這匪賊頭子給觸怒了,那可真要了本身的老命嘍。
曲大師爺暗叫一聲“吾命休矣”,隨即便嚇得昏了疇昔。
“嘿,姚寨主,此次你做得很好,阿誰姓曲的和這封手劄對我都相稱首要,到時候本人天然會有回報與你。”袁凡將手劄反幾次複看了好幾遍,最後終因而將其往懷內一收,然後又麵露淺笑地嘉獎了姚大寨主幾句。
內心這麼一急,本來辯才無礙的曲天閣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隻能一邊冒盜汗,一邊眼睜睜看著姚廣義來到了本身近前。
“不錯,確有其事,大寨主若不信的話,門生這裡有相府令牌一塊,可為根據。”說著曲師爺便從貼身衣袋內摸出了一塊小巧令牌,然後雙手捧給了姚廣義。
而袁凡則是在一牆之隔的寢室內,用神念察看著書房內的統統。
“大寨主,您這是何意?”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讓曲師爺有些不明就裡。
那兩個嘍囉一見寨主這手勢,便心知肚明地一手按住曲天閣的一側肩膀,另一隻手則緊緊箍住了這傢夥的一條手臂,讓他一下便轉動不得了。
“門生曲天閣,見過大寨主。”
“是是是,但憑仙師叮嚀,那姚某這就先下去了,仙師若另有甚麼事情,能夠隨時讓內裡的保衛來喚鄙人一聲便是了。”
……
除了精力略有些委靡外,這位相府首席智囊倒還顯得比較安閒,見了姚廣義隻是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,話音也非常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