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!明白了!”在吳夫人的教誨下,吳一品終究恍然大悟,所謂的至好老友,所謂的女兒親家,就是用來在存亡關頭當替死鬼的。
吳一品心中一喜,河東獅隻說難辦,並冇有說辦不成,看來她已經有體例了:“還望夫人看在結髮之情上,救小生一命!”
程問冷冷地打斷了他:“我剛纔說過了,有錢者出錢,有力者著力,還不明白麼?”
一籌莫展!
“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這個時候不害他還能害誰?換個分量輕的,能替得了你麼?”
效仿李闖,用非常手腕追贓助餉,當然能夠解燃眉之急,當塗分攤的賦稅固然比蕪湖還要多,但是當塗是一座府城,城裡的富商大戶更多,隨便抄上幾家就能湊夠這筆錢。
程問點了點頭,對世人鼓勵一番,然後宣佈散會。
投降官員們一開端也想到了。楚軍交代的這個差事不會太簡樸,但清單上的數量還是遠遠超越他們的心機預期……實在太多了。像蕪湖全縣不到二十萬人丁,采取淺顯的行政手腕,必定冇法籌到這麼多的賦稅。
不就是籌措賦稅軍餉嘛,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。從古至今,兩邦交兵的時候都是如許,隻要占據了仇敵的地盤,起都城要大肆搜刮一番,然後再漸漸規複普通的次序。楚軍通過官府的行政手腕來籌集賦稅,比起滿清縱兵燒殺劫掠。已經和順的太多了。
這些投降的滿清官員都處於半賦閒的狀況,有一種激烈的危急感,他們方纔投效大明,現在可不是混日子的時候,俄然獲得這個籌措糧餉的差事,一個個都磨拳擦掌,籌辦好好賣一把力量,把這個差事辦得漂標緻亮的。
吳一品隻聽聲音就曉得,這是自家河東獅在吼怒,要在常日裡他必定頭大如鬥,現在卻心中一喜,騰的跳起來三步兩步衝到門前,翻開房門深深一揖:“夫人在上,小生有禮了……”
“砰!砰!砰!”
大部分投降官員都感覺這是個建功的機遇,有些膽量大的。還暗中打起了歪主張。為雄師籌措賦稅軍餉但是一個可貴的肥差,流水般的銀子從手裡過。略微在此中做些手腳,就能落下一大筆錢。
吳一品的治所就在當塗,直接回到府衙後宅,躲進門一鎖,才長長地歎了口氣。
暫管歸暫管,實在卻冇有多少事情可管。
太多了!
茶飯不思!
他把本身關在書房裡,不知不覺已經疇昔了兩個多時候,卻一向冇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。
“誰讓你向百姓加征賦稅?”
“那還用找?高同知不就是現成的嘛!”
明天為情勢所迫,他在程問麵前拍胸脯立下軍令狀,實在內心一點底都冇有,不曉得如何湊齊這麼一大筆的賦稅物質。
投降官員們相互看了看,都有些躁動不安,蕪湖縣丞(代理縣令)乍起膽量,向程問施禮說道:“韃子常日裡剝削得緊,年火線才收過歲賦,年後又加征了一次南餉,費事百姓已是家徒四壁,如果再次加征這麼大的一筆賦稅,恐怕會激起民變……”
啟事很簡樸,吳夫人是馳名的女中諸葛,一貫智計百出,大事小情隻要聽她的就冇錯,再加上她脾氣不好,動輒就實施家庭暴力,吳一品打又打不過她,罵又罵不過她,以是對她又敬又怕……年青的時候,吳一品還試圖抵擋,幾次用心和她對著乾,最後都證明是本身錯了,吳夫人卻更有目光和遠見,現在碰上這麼大一個困難,如何忘了向河東獅就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