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夢琳鼓掌笑道:“啊喲,冇想到我這一番胡言亂語,卻教你堅信不疑,倒是好生幸運。你聽到他們的死訊,假定先前不知,第一反應噹噹是‘他們死了?’,而不是急於為本身脫罪。再者,他們是向華山派尋仇不成,這才被殺,另有官兵親目睹到地上血跡,怎地忘了?”
心下一寬,忽聽得一個清麗的女子聲音道:“師兄這話錯了,他害死崑崙雙俠,乃是自輕身價,向我崑崙麵上貼金之舉。”說著蓮步輕移,緩緩走上前來,恰是起先躲在屏風後的楚夢琳。
李亦傑俄然正色道:“噓,噤聲!”南宮雪正待發作,卻也看到遠處一艘船駛近,船身紅木黑漆,船頭豎起一杆黑旗,旗上繡著個白森森的骷髏頭,眼窩空浮泛洞,那旗頂風微揚,瞧來便好似正自奸笑普通,極是陰沉可怖。
這般恍忽顛簸中,木筏已到了長安,城中果是另一番六合。但舉目四顧,卻並未見曹振彥一行,猜想剛纔曾相背駛過一程,木筏行得又緩,對方必是早已到了。當時已是傍晚時分,南宮雪建議先尋個歇宿之地,再行探查。堆棧俱是精工所建,幾人行得幾步,見一家廳堂以內隻要零散幾個客人,倒也平靜,當即入內。
沈世韻麵色微紅,寬裕道:“你們彆鬨了!這帕子還要還給人家的!”那二人卻那裡去理她,已自手忙腳亂的展開帕子。楚夢琳唸叨:“‘徹夜子時,城郊荒廟。’哈,他公然是想與你幽會,倒是太也不會拔取地點……”
崆峒掌門聽她胡言亂語,也不覺得意,道:“此話何解?”
那清兵卻並不伸手去接,隻低頭向那帕子瞟了一瞬,又猛的昂首深深向沈世韻看了一眼,這一眼竟似大含有哀懇之意。沈世韻微微一怔,那人已去得遠了,還是不解其意,驀的手中一空,倒是楚夢琳劈手將帕子奪過,笑道:“依我之見,他定是瞧你生得都雅,才送了你這定情信物,聊表衷情。”南宮雪見李亦傑神情也甚是存眷,醋意滋長,用心大聲道:“我們便來看看,他可有寫了甚麼情話。”
崆峒掌門抓住了馬腳,嘲笑道:“他二人丁齒儘爛,便做了鬼也是普通,又如何對你說這些?貧道行事端方,怕甚麼半夜鬼叫門?”楚夢琳道:“這可奇了,你說他們口齒儘爛,是你親眼所見麼?你找到了他們屍身卻又坦白不報,也不知是何企圖!”
她極是伶牙俐齒,這一番娓娓道來,半真半假,偏似有理有據。崆峒掌門神采一陣青一陣白,強自平靜道:“你這是一派胡言,血口噴人!”楚夢琳笑道:“那是我二位師兄親口奉告我的,唉,不幸他們死的冤啊,他們還說要在半夜來找你呢!”
沈世韻聽她提及沉香院舊事,目光微黯,淡淡道:“雪兒女人諷刺了。”南宮雪嘲笑道:“你但是我們的大仇人,若非你的錦囊奇策,我們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