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原都是極其剛強,但對南宮雪所言向無二話,一齊停下來看著她。程嘉華道:“阿雪,你看到穆青顏的新一步線索了?”
李亦傑想到這話倒也不錯,世事常常如此,找遍了各個角落也翻不到的東西,或許剛好就在被你忽視的某個顯眼處。點頭應道:“那好吧。”
南宮雪麵前一亮,喜道:“對啊!師兄,你聽到了冇有?這並非讓你做先人所未能之舉,可不再似此前所想般難如登天了吧?何況我們既能做到這一步,本就是超出通例,足見事無不成成。”偷偷看程嘉華一眼,心道:“要不是你,我們可毫不會想到開棺……穆前輩能在棺蓋上刻記留書,或許亦是默準此行。她是要索命斬的傳人,不但操行出眾,武功一流,還得勇於突破世俗禮教,敢為天下之先,有為凡人所不為的魄力。”
南宮雪欣喜道:“說不定出去的都是些盜墓小賊,也不能算甚麼妙手,他們哪能跟你比擬?”李亦傑唯有苦笑,心道:“你可不知,摸金校尉裡也有高人,你師兄這副模樣,隻怕連他們也有所不及。”
程嘉華道:“李盟主此言差矣,誰說巷子就不是路?按我說,凡是麵前呈現的路,我們就該順著去走上一走。不然也極有能夠索命斬就在那邊上頭的一個盒子裡,正等我們去取,卻眼睜睜的看你成心避開了它,故此失之交臂。寶貝固有靈性,也與人普通曉得見機,既然被你放下過一次,今後你就再彆想做它的仆人。”
程嘉華忽道:“不對,你們想啊,如果有前人在此失利,活生生困死在這兒,總該留下骸骨,卻為何影蹤全無?那幾件塗了劇毒的寶貝,又是誰重新依原樣放回棺中?我敢絕非大言不慚地說一句,我們是第一個達到此處的。”
南宮雪道:“不錯,我可不像你們兩個,整天隻曉得使小孩子脾氣。那石壁上刻著修煉內功的口訣,以及出指時如何節製真氣流轉……”李亦傑道:“耽在此地,又冇法出去,練了武功也冇甚麼用。”
李亦傑深思道:“順著路走……順著路走……這句話歧義可大了,莫非是叫我們不消管其他巷子,一門心機的順著這兒的通衢行走?”
程嘉華怒道:“說的甚麼蠢話?剛纔清楚是你點頭承諾‘那好吧’,莫非還是我扭著你脖子,強推你出去的?就算是我選錯了路,我自嘗苦果,是我該死,誰也怪不著。但你又算怎地?你是陪我白白送命的麼?是你不加細想,就輕信我的判定,本身再加上一句附和。如能找到索命斬,統統無事,你也不會來誇我甚麼,反倒要自吹自擂,說你李盟主賢明神武,千古僅存。現在被困在這兒,你就翻臉懺悔了?你做的決定,有功則算你的,有過則賴彆人,是不是?底子就全都是不算數的,是不是?”
南宮雪道:“先聽我說完,那天然不是平白無端刻下的。底端另有幾行小字,教人先以此法運功,再順右邊手指的方位擊出……那邊的形狀雕成一根手指,這不會是閒造的安排,是以你到時也得用指力才成……擊中內裡的牆壁,就能獲得相支線索。師兄,我們幾個當中,隻要你內力最強,是以這個任務也隻要交給你辦。我曉得你受傷尚未痊可,這不免是有些勉強,可索命斬的事,又實在等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