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冽塵與楚夢琳自山莊分開,心知任務尚未完成,教主向來禦下極嚴,即便歸去也討不得好,當下兩人沿途看望。隻因銷魂淚之事已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,掀起極大風波,各界武林人士或自懷私利,或不肯捲入是非,連問幾日,仍未得甚無益之訊,反是捱了無數白眼,二人不肯徒肇事端,隻是心中鬱鬱不樂。這一日行到一家酒坊當中,範圍也不如何大,隻東北角坐著一腰佩長劍的藍袍道人自斟自飲。
江冽塵抬眼道:“敢問二位是何身份,如何獲咎了他們?”他此話意為摸索,那少年躊躇半晌,道:“實不相瞞,鄙人華山派大弟子李亦傑,她是我的師妹南宮雪。幾日前我們獲得動靜,說那武林珍寶銷魂淚呈現在無影山莊當中,魔教已下書明言欲前去掠取,他們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,師父便命我與師妹前來互助無影山莊禦敵。”江冽塵冷哼一聲道:“隻怕禦敵是個幌子,趁亂取銷魂淚是真。”
那灰衫少年急道:“雪兒,你如何?”剛纔一劍刺入極深,傷口源源不竭的排泄鮮血,那少女皺眉道:“一點皮外傷,不礙事。”那灰衫少年撕下衣衿,細心為她包紮安妥,才向江冽塵拱手道:“多謝這位公子脫手相救。隻是我們同那幾位兄台有些曲解,解釋清楚便冇事,原不必下此重手。”楚夢琳不悅道:“如何,你要來發兵問罪麼?”
又過半晌,那藍袍道人猛地砸下酒杯,叫道:“崑崙派的朋友,貧道且助你們一臂之力!”抬手掀翻了桌子,直看得一旁的店小二叫苦不迭。
李亦傑難堪苦笑,師父貴為一派掌門之尊,不便明言,但作為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弟子,更經曆過江湖門派間很多明爭暗鬥,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,領悟便可。現在江冽塵劈麵道穿,偏又辯無可辯,隻得咳了兩聲,續道:“當下我與師妹便即上路,初時非常歡愉,一起遊山玩水。可有一日在堆棧中打尖,我的荷包卻被摸去了,幸虧一名女人替我們付了賬,才使我們免於‘要麼洗一個月的盤子抵債,要麼受一番皮肉之苦’的慘痛情狀……”
我聽他說的過分,再也按耐不住,拔劍喝道‘你少血口噴人!’我本是想嚇嚇他,但他卻半點不懼,反而又一掌向我攻來,那老者也已與師兄動起了手。
江冽塵頓了頓,才一字字的道:“此次我們獲得的動靜,底子就是假的!”楚夢琳奇道:“怎會?動靜是爹親口奉告我們的啊!莫非你思疑我爹的動靜會有假?”江冽塵道:“不是,我說如果有人設局,想借祭影教之手撤除無影山莊。”楚夢琳道:“哪有那麼龐大!照你這麼說,我們辛辛苦苦,倒成了彆人的一顆棋子?”江冽塵歎道:“但願是我多心。”
江冽塵驀地心念一動,道:“鄙人江冽塵,我表妹楚夢琳聽聞銷魂淚盛名,滿心想一睹其廬山真臉孔。二位既要看望,若不嫌棄,可否允我與表妹同業?”楚夢琳好生驚奇,江冽塵素喜獨來獨往,現在卻大是變態,先脫手互助兩個樸重中人不說,接著又提出同業,實不知在打甚麼算盤,但知他毫不會魯莽行事。
那人道:‘這也無需多言,大師先一擁而大將他們亂刀分屍,再來決計銷魂淚的歸屬。’說著便要上前,那黑臉男人道:‘不成,此事前得商討安妥,不然你們翻臉不認人,我等難道要吃個啞巴虧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