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夢琳一麵玩弄酒杯,察看著連店東及小二也各自把酒言歡,無人留意到本身,終是耐不住性子,又將多日來的疑問舊話重提,道:“這銷魂淚究竟在那邊,莫非平空消逝了不成?”江冽塵道:“我估摸著,大抵有三種能夠。其一,有人先我們一步盜竊到手;其二,那沈莊主早有備防,已命門下弟子照顧逃脫。”楚夢琳點頭道:“不錯,那其三呢?”
那黑臉男人道:‘誰與你們這兩個魔教妖徒有話好說?休要與我們套近乎!’師兄不肯起牴觸,隻道:‘曲解一場,我們比二位前輩也不過早到了一時半刻。’那黑臉男人嘲笑道‘嘿嘿,一時半刻也可做很多事了。你們殺人放火時不是很本事麼?現在怎地囉嗦個冇完?但是不敢與我們脫手,想耍甚麼詭計狡計?’
一弟子咬牙道:“妖人伏得援兵在此,我們先歸去稟報掌門師叔,再作計議!”另一名弟子不肯屈辱本身名聲,叫道:“本日便宜了你們!”二人相互攙扶著,狼狽逃出了酒坊。
南宮雪見他敘話越說越偏,頗覺不耐,打斷道:“厥後我們日夜兼程趕到無影山莊,可那邊卻早已成了一片白地,我們正暗罵魔教暴虐,忽聽得背後有一清澈的人聲道:‘師叔,這便是無影山莊麼,我們可會是找錯了處所?’另一衰老聲音道:‘我們終是來遲了一步,這裡除了灰燼,已不剩其他了。’
南宮雪忿忿道:“自是在魔教徒手中,他們闖的禍卻要由我們來背黑鍋!此物事關嚴峻,非得立時搶回不成,多謝二位,我們這便告彆。”李亦傑道:“尚不知二位恩公如何稱呼?”
先一人道:‘魔教如此行事,必遭天譴!’我們也非常同意,見那兩人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年紀,臉龐烏黑,另一人是個老者,便與師兄同去拜見。師兄剛說到‘二位前輩……’那黑臉男人忽地一掌便向師兄襲來,守勢甚是淩厲,師兄全無防備,被擊得後退了幾步,說道‘二位前輩有話好說……’
江冽塵驀地心念一動,道:“鄙人江冽塵,我表妹楚夢琳聽聞銷魂淚盛名,滿心想一睹其廬山真臉孔。二位既要看望,若不嫌棄,可否允我與表妹同業?”楚夢琳好生驚奇,江冽塵素喜獨來獨往,現在卻大是變態,先脫手互助兩個樸重中人不說,接著又提出同業,實不知在打甚麼算盤,但知他毫不會魯莽行事。
江冽塵抬眼道:“敢問二位是何身份,如何獲咎了他們?”他此話意為摸索,那少年躊躇半晌,道:“實不相瞞,鄙人華山派大弟子李亦傑,她是我的師妹南宮雪。幾日前我們獲得動靜,說那武林珍寶銷魂淚呈現在無影山莊當中,魔教已下書明言欲前去掠取,他們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,師父便命我與師妹前來互助無影山莊禦敵。”江冽塵冷哼一聲道:“隻怕禦敵是個幌子,趁亂取銷魂淚是真。”
聽那一群人紛繁自報家門,竟是崑崙,峨嵋,點蒼,黃山等一眾弟子全都來了。平時我與師兄並不把這些門派放在眼裡,但現在單是那兩個崆峒派的我們已是不敵,再加上這一群人,情勢更加倒黴。
而江冽塵與楚夢琳自山莊分開,心知任務尚未完成,教主向來禦下極嚴,即便歸去也討不得好,當下兩人沿途看望。隻因銷魂淚之事已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,掀起極大風波,各界武林人士或自懷私利,或不肯捲入是非,連問幾日,仍未得甚無益之訊,反是捱了無數白眼,二人不肯徒肇事端,隻是心中鬱鬱不樂。這一日行到一家酒坊當中,範圍也不如何大,隻東北角坐著一腰佩長劍的藍袍道人自斟自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