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振彥哼了一聲,道:“探子呢?”崆峒掌門道:“已給部屬措置了。”曹振彥淡淡道:“嗯,你做得很好啊,倒是我錯怪你了,想要甚麼誇獎?”崆峒掌門心下一喜,淺笑道:“卻也不敢……”剛抬開端,驀地打仗到一對極其淩厲的目光,幾如刀鋒般森寒,哪有半分讚美之情?剛纔想必亦隻是調侃之詞。曹振彥道:“要為華山派清理流派,卻也輪不到你。你再不歸去,莫非當真要我尋了肩輿來抬你不成?”
沈世韻淺笑道:“小二哥,叨教一下,這酒但是從鳳翔城西柳鎮運來的?”小二奇道:“是啊,女人怎地曉得?”
曹振彥再不去理他,又向眾部屬揮手道:“你們也都歸去守著鏢箱,如果出了不對,先看看本身有幾顆腦袋。”官兵麵麵相覷,想到在船上都曾切身吃過苦頭,兀自影象猶新。一人出列道:“大人,他們的武功……非常邪門,您的安危要緊,還是讓主子等在此庇護大報酬是。”他們不過是一群職位卑賤的附屬,萬一曹大人有個好歹,上頭見怪下來,虧損的還是底下人。
南宮雪已按耐不住,“唰”的一聲,拔劍出鞘,怒道:“你這類態度也可算作好言相勸?那如惡言相向,是否即要亮兵刃了?”曹振彥淡笑道:“現下亮兵刃的,彷彿並不是本府。”
曹振彥冷然道:“不錯,我確是料定你們不敢動我。現在本府並無動武之意,你不分青紅皂白脫手進犯,難道有違‘俠義’之名?尊師也冇教過你,對一個一心乞降之人下殺手吧?似各位普通自居王謝樸重,對名聲夙來最為看重,即便為這份不值錢的浮名搭上性命,也是在所不吝。”
李亦傑知他所言非虛,心下微感抱歉,道:“如此,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南宮雪瞪眼道:“你言下之意,便指我是‘小人’了?”李亦傑一時語塞,隻道:“這……我……哪有此意?”
南宮雪見他竟將門規搬了出來,仿如師父經驗犯下大過的逆徒,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道:“這當口擺起師兄威風來麼?”一把甩脫他手,曹振彥卻早已行得遠了。
南宮雪見他如此高傲,即欲挺劍直刺,李亦傑搶上揮臂相格,拉住她手臂道:“以多欺少,勝之不武!有損我華山威名!”南宮雪奮力擺脫,怒道:“誰要你脫手了?我一人足可擒住了他!”李亦傑還是點頭,道:“如果動武劫鏢,與盜匪一類有何彆離?華山派第五戒便是戒見利忘義,盜竊財物。你能夠不聽我的話,莫非連華山端方也當作了耳旁風?”
南宮雪一愕,強辯道:“是我先脫手,那又怎地?你膽量倒也不小,敢讓部下儘數退去,覺得做得朝廷命官,我們便不敢動你?你如果未攜兵器,我也不來占這個便宜,且讓我師兄借一柄劍給你,不知你使得慣麼?卻休想鑽那‘手無寸鐵’的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