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莊主朗聲道:“眾弟子按原方位站定,布那‘天羅地網之陣’!”
楚夢琳怒道:“死光臨頭還敢口出大言!本蜜斯起先還想大發善心留你們一個全屍,既然你們不識汲引,那,哼,早知如此,剛纔就先不殺那些狗了,也可積德積善,讓它們做得個飽死鬼!江冽塵,你不殺他們麼?”這聽來是句打趣話,但所敘之行,倒是暴虐非常,令人不寒而栗。
空中挪動的火花突地爆開,緊接著世人便覺一陣淩厲至極的掌風襲到,心肺頃刻如同被掏空普通,內臟翻湧。當時一來正值全神迎敵,又在將勝之際,二來對此全無防備,欲再抵抗已然不及,技藝寒微的弟子儘皆受震飛出,重重跌落,狂噴鮮血而死。饒是三位莊主內力高深,仍受極大創傷,跌坐在地板上,運功護住心脈。
楚夢琳抿了抿嘴唇,嘲笑道:“好冇見地!要對於你們,還無需動用殘影劍!”嘴上說著話,手中卻涓滴不斷,一劍刺向沈傲天肩頭。沈傲天舉劍擋架,卻不知她這一招乃是虛招,此時他左手尚托住鄒晨屍身,舉右臂格擋,恰在腰間透暴露極大佛門,楚夢琳手腕翻轉,長劍下削。
靜夜萬籟俱寂,唯餘火光沖天,隻要山間的明月見證著這場悲劇。這昔日繁華之地,瞬息間便成了一片廢墟。
大莊主哼了一聲道:“不勞你這妖女操心了!”話畢潛運內力,便欲自絕經脈而死,楚夢琳脫手如電,“啪”的一聲封了他的穴道,笑道:“彆急,想死還不輕易麼?先容我想些風趣體例,讓你們死得風景些!”大莊主自忖求生無門,哪知但求免遭欺侮的速死竟也不得,長歎一聲,閉目待死。
江冽塵嘲笑道:“好,我再給你說說這劍陣。剛纔你站在此處,如果不閃不避,這正火線一劍可直接從咽喉刺入;你若舉劍擋格,東北一劍便可斜劈而下,先將你右臂斬落,隨後正東,東南二方位便可齊攻;你若側身遁藏,便是將背部直接送到正西首劍尖之上。你作何籌算?”他這一番講解,將那陣形各路竄改說得透辟,直聽得楚夢琳不自禁的後怕,剛纔隻覺迎戰艱钜,卻未推測竟是凶惡至此。
那被喚做“江冽塵”的少年冷冷開口道:“那也說得是,不過你死了不打緊,累我揹著具屍身回教覆命,我卻冇那般好興趣。還勸你彆將話說得滿了,開初若非我的提示,你現在還困在那石頭陣中,叫天不該,叫地不靈,隻怕要惱得頓腳大哭。”據此聽來,這二人同是祭影教中人,而那少年對本身的火伴說話卻也是毫不客氣,三莊主聽他將本身經心安插的陣形稱作“石頭陣”,實是輕視已極,哭笑不得。
楚夢琳心道:“唔,甚麼‘天羅地網之陣’,又來取些亂七八糟名字唬弄人啦,且看他們另有甚麼花腔。”細看世人變招,也隻覺平平無奇,但觀世人臉上俱有肅容,當下不敢怠慢。
便在此時,斜刺裡突現一劍,架住她守勢,沈傲天向後急躍,也將鄒晨帶出了包抄圈。持劍的恰是三莊主,楚夢琳皺眉,忽的將長劍略微傾側,沿三莊主劍鋒滑下,隨即由下而上反挑,三莊主一驚,側身避開。楚夢琳本意也恰是將他逼退,心道:“他們的劍陣尚未運轉,我當搶占先機,再一一擊破。”看準了陣眼方位,正要躍至,耳邊風聲驟起,乃是背後有劍襲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