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癡那邊也不知如何了,但願莫要生出事端纔好。”
李緩像是被雷劈過的一尊石像愣在原地,反應過來以後纔在顏夫人身前跪下,行屍走肉般叩了三個頭。
袁玄月出聲問道。
“銀子呢,銀子呢……”
師離有些擔憂地問道。
兩人沉默一陣,師離又說:“玄月女人說你勞心過分,鬱氣入腦,常日裡要多按一下太陽穴……白癡,你感受有冇有好一些?”
師離歎了一口氣,道:“好。”
師離瞧得鼻子一酸,蹲下來靠在李緩身邊,將他悄悄抱在懷裡。
袁玄月搖點頭:“顏夫人已經歸天多時了……”
袁玄月眼眶紅紅,盯著哭成淚人的李緩,偷偷抹了抹眼淚。
師離蹲下身子,將顏夫人嘴角的血跡細細擦拭潔淨,有些擔憂地望瞭望都城的方向。
“玄月女人你快來瞧瞧……顏夫人出事了!”
說完,回身接了一杯水來遞給李緩。
三匹馬衝進黑暗裡的時候,師離聞到了一絲血腥味。
李緩搖點頭,忍住聳動的肩膀,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:“我想將顏夫人送到報國寺裡去,那邊的香火暢旺。”
顏夫人被師離背在身後,此時已經被師離扶了下來。
“那現在該如何辦?”
方秋鴻將馬調轉頭來,停了下來。
師離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看,他的目光裡是一眼望不儘的哀傷,與第一次見他進京趕考時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。
師離悄悄歎了口氣,說道:“這裡是報國寺。”
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,神采有些癲狂,在草地裡不住摸來摸去。
方秋鴻與袁玄月兩人倉猝上馬跑了過來。
方秋鴻歎了口氣,正色說道:“顏老與顏夫人都是令人佩服之人,師女人如果隻想到漸之的心機,倒是有些糟蹋他們了。”
方秋鴻也摸出一錠銀子,說道:“漸之莫要擔憂,銀子我這裡也有,充足送夫人到報國寺了。”
他起家時眼神安靜,安靜的有些不太普通。
李緩剛將被角掀起,師離就睜眼醒了過來。
師離蹲到他麵前,語氣中非常擔憂:“白癡,冇乾係的,銀子丟了就丟了,我這裡另有的。”
方秋鴻思考一會,說道:“還是等漸之來了再說吧。”
雨已經停了下來。
“銀子呢?送去報國寺需求銀子,我銀子丟去那裡了?”
一扯韁繩,馬兒吃痛,一聲嘶叫,前蹄高低垂起。
“師女人,這是那裡?”
“白癡,你冇事吧?”
師離遊移一陣,才說道:“顏夫人她……咬舌他殺了,我冇來得及救她。”
李緩並未答覆,隻是低著頭在地上擺佈尋覓。
“師女人……我冇用……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顏大人去送命卻無能為力……顏大人的家人我也庇護不了……現在就連銀子……我都守不住……”
“我們已經將顏夫人安設安妥了,你就莫要擔憂了。”
喜好藏劍穀請大師保藏:藏劍穀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。
夜過半夜,遠處一道馬蹄聲響起,來得又快又疾。
師離迎上去一看,揮了揮手:“白癡,這邊!”
李緩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兩日以後了。
來人恰是李緩。
方秋鴻點點頭,道:“也好,那事不宜遲,我們頓時就走。”
師離不知要如何安慰他,隻能不竭輕拍他的後背。
師離明顯曉得答案,卻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但願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