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寧公主身份特彆,又是他弑君謀逆的證人,如果落到彆人手裡,指不定會起甚麼風波。
端王目光一瞥:“還愣著乾甚麼?清算清算,給薑先生看座。”
薑先生語重心長:“陛下,您繼位之前被先帝奪了爵,天下人不管如何都不會信賴您。這一點您內心稀有,想要獲得天下承認,必然不是輕易的事。”
墨客嚷道:“莫非不該討伐,就讓這弑君害兄的逆賊坐在寶座上?”
“甚麼事?”他主動發問。
看到他,端王的神采和緩下來,坐回龍椅:“薑先生來了啊!朕允了你宮中隨便行走,何用恕罪?”
端王點點頭:“請出去。”
這些年朝廷威望漸弱,百姓們會商政事並不避諱。
他得了允準,稟道:“陛下,胡將軍返來了。”
隻是他先前犯事被奪爵,便是假裝了聖旨出來,也冇人信賴――大師又不是傻子,天子另有好幾個皇子,就算太子出事了,也輪不到他。
端王不悅:“如何回事?不是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嗎?”
他以就教的語氣問:“薑先生,現在拒不奉詔的已經多達七人,你覺得朕該如何?”
端王如有所思:“第一個便是關中,他們離得近,且兵強馬壯。隨後另有齊郡,東江,虞州……”想了想,他又加個,“楚地現在實際把握在徐煥手裡,他的態度也得看一看。”
“陛下寬待是聖恩,臣這禮節還是不能失的。”文士笑著說罷,踏進殿內。
“逆臣,這些都是逆臣!他們有甚麼資格對朕說三道四?高暉本身都是撿的皇位,要不是皇兄們都出了事,輪獲得他嗎?更不消說這些年乾得一塌胡塗,吏治渾濁,朝綱廢弛!朕那裡不比他們強?”
“假的,必然是假的!”茶攤上,一個墨客憤然拍桌,“他先前傷害朝中大將,陛下固然冇有下明旨,但誰都曉得那是謀反!現在陛下會傳位給他?這是弑君!這是篡位!”
卻聽薑先生笑著接下去:“這些人轄地偏僻,拒不奉詔不過是拿定主張陛下不好討伐,以是收攏民氣罷了,用不著在乎。您真正要在乎的,隻要那麼幾個罷了。”
過未幾時,一名年青將領快步走出去,跪叩施禮:“拜見陛下。”
至於那些都是甚麼事,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,天然有體例弄出來。
內侍出去,謹慎掃了眼中間,端王直接道:“有話就說,薑先生又不是外人。”
“是。”內侍宮人們回聲,有人搬椅子,有人收東西,很快殿內規複原樣。
“或許就是陛下太強了呢?”一個聲音俄然響起,緊接著,一名文士呈現在門口,笑著向端王施禮,“臣失禮,請陛下恕罪。”
薑先生端著茶杯,安靜地說:“陛下甚麼也不消做。”
“我們大人也還冇表態呢!你們說,大人會回絕奉詔嗎?”
這話一說出來,便有人潑冷水:“端王當然該死,可討伐是那麼輕易的嗎?彆忘了綠林之亂。”
這個冇人反對,有人想到:“提及來,那幾個權勢大的,是不是都還冇表態?”
“永嘉縣君?”端王皺起眉頭,“你是說,長寧現下在南源?”
薑先生微微一笑:“天底下哪有冇體例的事,擺佈不過耐煩罷了。您現在坐在這寶座上是究竟,隻要您將都城完整把握在手中,那些人喊幾句也竄改不了甚麼。今後您再漸漸揭出一些舊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