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要安邦,武要定國。做文臣的,就要將國度管理得國富民強,百姓安居樂業,繁華充足,做武將的,天然要保家衛國,拓土開疆,用手中的刀,用胸中的血,保護我大漢的榮光,這自家人殺自家人,哪能說甚麼赫赫武功。”曹衝一回身,指向北麵和西麵,慷慨激昂:“北有鮮卑,西有諸羌,我們還冇有能光複孝武天子時候的邊境,那裡能談得上甚麼武功。如果哪一天能兵出夕照原,迎回我上萬將士的遺骨,飲馬北海,封狼居胥,向西收回西域,萬國來朝,當時候先生再說我略有武功,我自當欣然受之。”
諸葛亮一見曹衝老遠就從石榻上起家恭立在一旁,心機很舒暢,他矜持的一笑,拱手行禮:“亮不過是一布衣,焉敢有勞將軍行此大禮。”
蔡璣一聽,掩著嘴笑了起來:“夫君必然又會說表姊夫不通人道了,是也不是?”
曹衝正在竹林中閒住,遠遠的看到諸葛均著引著一個足有一米八五擺佈的高大中年人走來,不由得凝神細看。因為坐忘術的啟事,他的目力驚人——遠不是宿世的遠視眼可比——遠遠的就看到了諸葛亮這位如雷貫耳的大名流。諸葛亮長得很標緻,麵如冠玉,豐神俊朗,三綹短鬚打理得很潔淨,兩道濃眉,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,隻是略有些肥胖。曹衝看過這麼多名流,也就是周瑜周大帥哥能和麪前這位一拚。如果說有些辨彆的話,那就是周瑜更多一些豪氣,而這個臥龍先生則多一些傲氣,下巴略微有些上抬,眼睛總象是居高臨下的看人。
“這武功不提也罷,江南本來就是我大漢的國土,如果不是奸佞用事,董卓禍國,如何會在我大漢的國土上覆興兵器。”曹衝笑道:“要說赫赫武功,開疆拓土,那纔是為將者的幸運。現在如許的武功,實在有些讓人……”他咂了咂嘴,搖著頭,端起一杯茶對著諸葛亮表示了一下,放到嘴邊呷了一口:“讓人有些不是滋味。”
荀文倩和黃月英相視一笑,黃月英拉著蔡璣向前麵走去,一邊走一邊打趣道:“小玉兒,我看你可發福了很多,是不是……”
“將軍過獎,亮在零陵的屯田,不過是學的襄陽屯田,提及來還是將軍的手筆,將軍不必謝我,全取交州、揚州,恰是將軍的赫赫武功而至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曹衝大笑,對著諸葛均拱拱手:“如此就有勞了。”諸葛均還了禮,對著諸葛亮使了個眼色,退去了。曹衝揮手斥退了虎衛,隻留下曹宇和孫紹在一旁服侍著。
曹衝看了他一眼,定了定神說道:“不瞞先生,我覺得大漢四百年,自從以經學治國,特彆是讖緯入經以後,治國之道過於閎大不經,百家之術泯滅不聞,經學本身也流於僵化,雖有鄭康成的新經學橫空出世,卻不能完整肅除此中的弊端,所謂醫者不自醫,想要靠儒家本身的改出去處理現在的題目,確切有些期望。我在襄陽推行新政,正視工商,便碰到了很多題目,就連身邊的人都有很多人不睬解,以為這是捨本求末,非是治國正道。現在襄陽富了,犯警之事也漸增,我欲引入嚴法,又有好多人拿出秦以法治國二世而亡的先例,死力反對。聽聞先生精於法家,故來就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