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兵有船?”毛機撲哧一笑,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三五千殘兵,百十條破船,你能走到那裡去,就靠打劫過往的商船,你能活到幾時?你冇感覺比來商船少了,漁民也不敢來了嗎?你還是想在這裡住下,自耕自收,然後埋骨他鄉?你們這兒……好象冇幾個女子吧,就你們這些男人,能繁衍下去嗎?”
曹衝上前一步,扶起去卑父子,和聲說道:“右賢王,太客氣了,呼韓邪單於以來,漢匈和好已有百年,固然間有摩擦,還是以和為主。我是至心誠意向右賢王就教的,並非請願之舉,去賢王想必也曉得,我大漢向來是以仁義搶先的。更何況我的先生還是阿迪拐、阿眉拐的母親,我們是一家人啊。哈哈哈……”
曹衝立即帶著去卑去見天子,請天子下詔派人去單於王庭聘請單於前來觀禮。天子一傳聞匈奴人主動來示好了,那裡有不肯意的,很高興的下詔派蔣乾持節前去美稷,然後又大大的嘉獎了一番去卑,收下了去卑的禮品,又更加的犒賞了一番,讓去卑樂得合不攏嘴。就在第二天,阿迪拐兄弟帶著曹衝撥給他們的兩百親衛騎趕向長安去接蔡琰。
孫韶也有些拿不定主張,現在出兵當然有出其不料的突襲結果,但是行軍的難度也的確不小。他想了想說道:“這件事不是我們一小我說了算,還是跟毛大人籌議一下,看看鎮東將軍府的定見再說吧。如果他們分歧意,我們也是獨木難支啊。”
“縱使如此,但是……”孫韶強笑了笑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又緩緩的吐了出來:“我們總不能白白給你們賣力吧。”
“張長史製止臧刺史,一來是不想與將軍互耗氣力,二來……”他又笑了笑,不過此次是一絲嘲笑:“荊益海軍一分為二,周瑜周公瑾繼任海軍多數督,現在帶著一萬設備了新式戰船的海軍趕赴洛陽接管天子檢閱,如果開了春以後遼東戰事還冇有結束,周都督就會帶著這一萬人來這裡。”他用手指導了點腳下,掃視了一眼麵色如土的眾將:“你們感覺,你們能打贏嗎?”
“這個簡樸。”甘寧說道:“讓他們再給我們一批糧草,補齊軍器,我們和青徐海軍分頭行動,彆一不謹慎被他們給吞了。青徐海軍向北攻取襄平城,我們向東,由西安平登陸,抄了公孫康的後路,然後向北拿下玄莬郡。再加上夏侯惇的雄師,三路進發,拿下遼東是易如反掌。”
曹衝愣住了腳步,看著這兩個澘然欲淚的髡頭少年,歎了口氣,轉過身對去卑說道:“右賢王,你來這裡大抵是為了我大漢的軍隊北征的事,我能夠明白的奉告你,我們是為了掃滅鮮卑人,對你們匈奴人冇有任何歹意。不過,你來得恰好,我方纔在西涼打了一個小小的敗仗,天子嘉獎,要在來歲正月停止獻俘,並停止閱兵大典。你匈奴既是我大漢的藩屬,也該當前來觀禮。還請右賢王派人和我大漢的使者一道,去請你家單於前來,不知可否?”
毛機冇有理他,眼睛直視著孫韶,一動不動。孫韶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閒,抬起手錶示甘寧稍安勿躁,接著說道:“這個……好象不是甚麼前提吧?”
曹衝固然對昭君出塞這類事向來不太感冒,對去卑把蔡琰搶到胡地十二年也極其惱火,但是在現在這類環境下,他也隻能拿這個來講事——正如去卑內心也在對“大漢以仁義搶先”這句話嗤之以鼻一樣,大漢人不要臉的事做很多了,匈奴人也冇少禍害大漢人,不過眼下情勢如此,當然還是和為貴了。匈奴人怕漢人在清算鮮卑人之前先清算了他,漢人也不但願在本身的腹心腸帶起亂子,特彆是現在要對鮮卑人脫手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