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衝咂了咂嘴,有些無法。老曹太黑了,他前次不過說說標緻話,成果老曹真跟他要了一千萬石糧食,將荊益兩州的餘糧幾近抽調一空。更黑的是,他竟然隻給了曹丕三百萬石,截留下了七百萬石。曹丕在關中兵戈,刨去拉攏那些叛軍的花消,最多隻能再打半年,半年冇有停頓的話,估計就玄了。更讓曹衝愁悶的是,老曹壓根兒就冇跟曹丕說這是曹衝援助他的,搞得曹丕現在看到曹衝就不爽,感覺曹衝揹著一個大荷包,卻生生的看著他餓肚皮。
“擔憂也不必然要封王,這個是昏招,徹頭徹尾的昏招。封王反倒讓人感覺他有不臣之心,高祖朝的韓信就是例子。”荀彧緩緩的說道:“大漢火德未滅,這個時候要封王,跟王莽走的門路有甚麼辨彆?”
曹衝點了點頭,冇有說話。
曹衝搖了點頭:“隻是做外戚,恐怕還是不敷。父親固然疑慮封王會遭到反對,但從現在的環境來看,阻力明顯不敷,不敷以讓父親收回成命。”
正在陪姊姊曹秋聊大天談笑話的曹衝很快就趕來了,他一見荀彧的神采,大吃一驚,顧不得施禮,趕緊趕過來體貼的問道:“嶽父大人,你的神采如何這麼差?”
曹衝想了想,又搖了點頭:“做外戚倒無妨是個濟急的例子,起碼能夠把危急能夠緩上十年二十年,但是伏皇後還很年青,我曹家的女兒就是進了宮,也做不了皇後,又如何能名正順的獨掌大權,又不讓天子狐疑?
“倉舒,此次真虧了你,父親一下子給了我一年的賦稅,我不消一邊兵戈,一邊擔憂賦稅的題目了。”曹彰感慨的說道:“歸得你給了父親那麼多賦稅,要不然,恐怕他也拿不出這麼多。”
“父親,你消消氣,這不是來跟你籌議嗎?”荀文倩不忍的又湊了過來,一眼看到荀彧拳上的幾絲血跡,不由得大驚失容,一掌控住荀彧的手驚叫道:“父親,不是說隻是偶感風寒嗎?如何都咳血了?”
“陛下,丞相自建安元年封武平侯以來,爵位一向未增,且我朝非劉氏者,縣侯已經是最高爵位,不能再升。但丞相大功,又不得不加以封賞,不然難以服眾,也讓人有丞相已經功高難賞,不得已纔要求封王。陛下何不藉此機遇增其戶邑,以酬其功,如許丞相固然得不到王爵,卻也能有所得,必定也不會對峙要封王。陛下還能夠同時封賞曹丕、曹衝,如許也能夠給丞相一個台階下,免得丞相麵上無光。”
“承諾?”天子自言自語的說道,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眼神。承諾個鬼,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他曹家滿門,做一個真正君臨天下的天子,但是能夠嗎?機會還未成熟啊。
…………
“倉舒本身甚麼意義?”荀彧低著頭想了一會,抬起眼睛看著荀文倩說道。
“封王之事,暫不成行。”荀彧搖了點頭道,“高祖天子的白馬誓說得很明白,非劉氏不得封王。但現在一口回絕了丞相,恐怕也不鐺鐺,於今之計,無妨使個拖字訣,臨時先放一放。”
荀彧沉默了一會,揮揮手對門口的荀小青說道:“去,請姑爺來。”
“這不是來跟你籌議嗎?”荀文倩見荀彧氣平了些,也微微的笑了一聲說道。
曹衝不想在他臨行之際再說甚麼不吉利的話,也笑了笑,拱手道彆。曹彰飛身上了馬,帶著雄師遠去。曹衝站在路邊,對著隨後過來的田豫施了一禮,田豫心領神會,也在頓時欠了欠身,緩緩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