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三天了,天子的聖旨也該下來了吧?”荀文傅思考了悠長,這才悄悄的吐了口氣。
“不必給我看,你們直接給荀仲豫先生他們,稿費也是他們給,哈哈哈,我收了你的稿子,難不成還要我付稿費嗎?”他說著,哈哈大笑起來,金禕聽了也跟著笑了兩聲。曹衝笑了半晌,漸漸收住了笑容,正色說道:“德禕,我曉得,我和你們有些設法不太一樣,我的官職也比你們高。但是,這個世上的理並不是都在位高權重的人手裡,就是貴為天子,也要聽諫的,何況我隻是機遇剛巧才立了一點功績的凡夫俗子呢。所謂偏聽則明,兼聽則暗。又所謂理不辯不明,隻要大師丟棄小我成見,有些分歧的設法為甚麼不能拿到明麵上來開誠佈公的會商會商呢?參與會商的人越多,越是能操縱更多的人聰明,講授相長,擇善而從,有甚麼不好呢,你說是不是?”
環夫人笑嘻嘻的瞪了她一眼:“老虎,你現在也是有俸祿的人,還怕輸我兩個錢嗎。依我看啊,小玉兒掌著家裡的買賣,手頭天然滿是油水,你這個老虎也是仕進的人,天然不缺錢的。隻要倩兒和大雙、小雙三小我,那纔是真正的貧民,今後啊,阿母不贏她們的錢了,隻贏你們兩個的錢,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。”
“如果能甚麼都隨我的意,我哪還需求費這麼大勁。”曹衝歎了口氣,搖了點頭:“你覺得情願過這類每天在算計彆人的日子?我最大的胡想,就是在家陪陪阿母,陪陪你們,但是我不能啊。”
“阿母好偏疼呢。”蔡璣和孫尚香不依的叫起來,一邊一個上前抱著環夫人的手臂嬌笑著一陣輕搖,搖著環夫人暢懷大笑,眼角的魚尾紋彷彿都淺了很多。
天子聽了,很久未動,俄然自嘲的笑了一聲:“朕這個天子當得還真夠窩囊的,竟然要向臣子讓步,哎,愧對列祖列宗啊。”
溫馨的曹府頓時熱烈起來。
“喏,兄長。”秦朗臉一紅,趕緊改口道:“宮裡來人了,天子下詔,請兄長速速前去接詔。”
曹衝正在家逗著孩子,陪著老媽以及大小五個老婆說著閒話。大雙、小玉兒、孫尚香陪著環夫人打牌,一邊不斷的掏著荷包,一邊嘟囔著錢都被環夫人贏走了。環夫人興高彩烈的抹著麻將,麵前堆了一大堆的五銖錢,曹宇和曹據兩個小子不斷的說著討喜的話,同時替環夫人把贏來的錢塞入已經是鼓鼓囊囊的荷包,場麵溫馨而歡愉。
“撲哧——”孫尚香半是對勁,半是害臊的掩著嘴笑了,趁便送了一把鮮嫩的菠菜給新任驃騎將軍夫君大人。
曹衝笑了笑,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:“能夠啊,我就怕天子看到你這模樣,有點心虛。以是我勸你如果然想扶車的話,還是給皇後扶車去吧,萬一驚了聖駕,這個罪我可擔待不起。”
孫尚香走進門來,恰好聽到環夫人的話,不由笑道:“阿母要疼孫兒,我們的腰包隻怕又要癟一些了。”
金禕驚奇的看著盤中色彩素淨欲滴,看起來就賞心好看標點心,欣喜的笑道:“是嗎,那我可真是有福了,不但喝到了香茶,嚐到了美食,並且還是我大漢第一個女都尉親手做的美食,將來也能夠寫點條記,效仿周祭酒在報紙上占一席之地了。哈哈哈……”說完,謹慎的捏起一塊點心送到口中,細心的嚼了兩下,連連點頭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