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衝沉默不語,劉巴見了,又笑道:“實在打一仗也有好處。”
“公子禮賢下士,公然是名不虛傳。”劉巴客氣的說道,兩人謙讓了一番,分賓主落座,蔡沁兒端上茶來,斂身退了出去,留下米氏姐妹在一旁服侍著。
“先生,這荊楚人士有很多人連官都不做也要跟隨劉玄德。先生不去跟隨劉玄德反倒北上,實在讓小子欣喜萬分啊。”曹衝先歎了口氣道。這段時候荊州很多官員棄官南去,幸虧荊州人才浩繁,纔沒有鬨出笑話,象劉巴如許冇有跟隨劉備反而逆流北上的,實在是個異類。
劉巴點頭道:“如果江陵接到軍令立即解纜,計算光陰,爭得陸口另有較大能夠。公子也不必擔憂,隻要爭得陸口,雄師便可棄舟登岸,過蒲圻、羊頭山、陽新,直撲柴桑,以曹公雄師之精銳,想來擊破孫權雖不說舉手可得,則少也有七八成勝算。巴倒覺得,公子要擔憂的不是陸口之爭,而是奪得柴桑以後的事情。”
“放心,會有子翼意氣風發的那一天的。”曹衝看了低頭沮喪的蔣乾,忍不住笑著安撫道:“你還是先在丞相府找個事做吧。”
曹衝見兩人都是客氣得過份,不由笑起來,劉巴見他笑了,也嗬嗬一笑。這相視一笑,氛圍立即輕鬆了很多。曹衝笑了一陣,這才沉聲說道:“聽先生說,從江陵向東,有三處要口,一是華容道,二是陸口,三是夏口和樊口,先生覺得,我軍現在另有機遇奪得夏口嗎?”
“此話怎講?”
正如劉巴所料,幾天後蔣乾灰溜溜的返來了,一見曹衝就愧不敢當連說忸捏。他到江東一行,冇到柴桑就碰到了周瑜。周瑜一見他就笑道:“你來做說客嗎?”然後帶著他在大營裡走了一圈,又把孫權賞的東西擺給他看,然後對他說道:“子翼另有甚麼要說的嗎?”蔣乾隻能笑笑,铩羽而歸。幸虧曹操有了心機籌辦,雄師都已經按挨次開端解纜了,不降就不降吧。以是他固然有些愁悶,倒也冇生機責備他。
曹衝笑了笑,這個成果在他料想當中,不是蔣乾無能,隻能說現在這個狀況下的周瑜不管是哪方麵都是對勁之極,不管誰去說也是一樣。不過,藉此機遇讓蔣乾這個利嘴吃點癟也是好的。
劉巴矜持的淺笑著,見曹衝倉促的走出去,起家施了一禮:“零陵劉巴,見過公子。”
曹衝聽劉巴說能夠奪到陸口後從陸口登陸,不必在江中與孫權打水仗,心中恰是一鬆,卻聽劉巴說要擔憂篡奪柴桑以後的事,不免有些奇特。這上了岸莫非還怕江東不成,不是說取了柴桑便可順江東下,江東蹺足可得嗎,如何反而要擔憂這個事了?
隻是這件事隻能見招拆招,總不能現在就奉告曹操說,到時候黃蓋會來投降,你必然要謹慎他放火。如果真這麼說,曹操大抵味摸著他的頭說:“你又犯病了吧?”
“江東要麵對丞相的雄師,隻要儘力一拚,必定會閤中全數精銳前來,以兩邊兵勢而言,丞相縱使不能全取江東於一役,也可重創孫權。經此一役,孫權隻能遠遁會稽,冇有幾年他緩不過勁來,到時候留下一支偏軍駐守柴桑,以荊州為火線,不時騷擾,隻怕孫權日子不會好過。雄師坐鎮荊州,西逼巴蜀,關中,假以光陰,一統天下也是完整有能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