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衝正想再安撫他兩句,隻見內裡一匹馬飛奔而來,到了門前,一個騎士飛身上馬,緊跑兩步單腿跪在曹衝麵前:“公子,我家將軍請公子立即前去丞相行營一趟。”
“先生所言有理。”曹衝總算鬆了口氣,就算劉巴這麼說是為照顧了曹操的麵子,但總另有點可行性,真要把赤壁大戰打贏了,對已方來講還是無益的。現在的題目是如何打贏這一仗,想來想去,就看江東會不會玩火攻了。諸葛亮借東風天然是胡扯,但黃蓋的詐降計倒是真的,到時候隻要謹慎對付,想來還是能夠的。
曹衝趕緊上前扶住他:“先生這可折殺小子,先生是元直的教員,便也是我的師輩,應當是小子給先生見禮纔是。”
曹衝見兩人都是客氣得過份,不由笑起來,劉巴見他笑了,也嗬嗬一笑。這相視一笑,氛圍立即輕鬆了很多。曹衝笑了一陣,這才沉聲說道:“聽先生說,從江陵向東,有三處要口,一是華容道,二是陸口,三是夏口和樊口,先生覺得,我軍現在另有機遇奪得夏口嗎?”
怪不得賈詡不同意征江東呢,隻怕是他已經看到了這一步,這才建議用重兵守在荊州,保持對江東的威脅態勢,把重心放在清算荊州的民氣上,先穩定了荊州再說。
“先生,這荊楚人士有很多人連官都不做也要跟隨劉玄德。先生不去跟隨劉玄德反倒北上,實在讓小子欣喜萬分啊。”曹衝先歎了口氣道。這段時候荊州很多官員棄官南去,幸虧荊州人才浩繁,纔沒有鬨出笑話,象劉巴如許冇有跟隨劉備反而逆流北上的,實在是個異類。
“放心,會有子翼意氣風發的那一天的。”曹衝看了低頭沮喪的蔣乾,忍不住笑著安撫道:“你還是先在丞相府找個事做吧。”
劉巴笑了,順了一下下巴的髯毛說道:“不知公子有何疑,但請說來,巴知無不言。隻怕巴才疏學淺,有所不到之處,還請公子莫怪。”
“公子禮賢下士,公然是名不虛傳。”劉巴客氣的說道,兩人謙讓了一番,分賓主落座,蔡沁兒端上茶來,斂身退了出去,留下米氏姐妹在一旁服侍著。
“多謝先生見教。”曹衝感激的對著劉巴躬身見禮,被劉巴這麼一闡發,他對赤壁的遠景光亮多了。對前麵的事情也有了更多的體味。
曹衝笑了笑,這個成果在他料想當中,不是蔣乾無能,隻能說現在這個狀況下的周瑜不管是哪方麵都是對勁之極,不管誰去說也是一樣。不過,藉此機遇讓蔣乾這個利嘴吃點癟也是好的。
劉巴點頭道:“如果江陵接到軍令立即解纜,計算光陰,爭得陸口另有較大能夠。公子也不必擔憂,隻要爭得陸口,雄師便可棄舟登岸,過蒲圻、羊頭山、陽新,直撲柴桑,以曹公雄師之精銳,想來擊破孫權雖不說舉手可得,則少也有七八成勝算。巴倒覺得,公子要擔憂的不是陸口之爭,而是奪得柴桑以後的事情。”
劉巴見曹衝一臉的疑問,笑了笑說道:“公子久在北方,對江東之事體味未幾。江東雖是偏僻之土,人丁本來未幾,幾個大城也集合在東部,但江東多山,部族甚多,號稱百越,實在細提及來,在山中為禍的不但是越人,另有很多是世家大族,他們有的是與孫氏分歧,臨時避世,有的就是想占山為王,做一個土天子。孫氏在江東三世,交戰十幾年,至今也未能剿除潔淨。丞相如果奪不到柴桑則罷,如果占了柴桑,就要麵對這些人。這些人久在山中,來去如飛,神出鬼冇,以雄師征之,他們就藏匿不出,雄師一走,他們又死灰複燃,到時候必用親信之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