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勉？”俄然接通，那邊似是有些不測，“現在不忙嗎？”

拍了拍張立軍的肩膀，程勉說：“這事你就彆管了，脾氣題目，兩人少不了要漸漸磨。”

“你就專門挑我忙的時候打電話？”

有人又何妨？

程勉這話說得有些含蓄，但他信賴張立軍會聽明白。老兵退伍是民氣最散的時候，今次一彆，不知何年再見，那就是有德報德，有冤報冤了，歸正不消再擔憂被處罰。因而打鬥打鬥的，每年都有那麼一兩起。以是一到了這個時候，除了沉重的後續事情以外，壓在連首長頭頂上的另有一項任務，就是維穩。

回到宿舍，程勉剛坐穩，何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看動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現，程勉立馬按下接聽鍵。

“吃甚麼飯？”程勉微哂，“有阿誰閒錢無妨買點東西歸去給故鄉人。”

讓程勉想不到的是，周參謀長能將本身和賀清之間的乾係藏得這麼深。他來窺伺連也有兩年了，這事兒周國昌一向是清楚的，但從客歲調到T師以來，他一次也冇跟本身提及過要對賀清有所照顧。此中啟事，程勉揣摩，能夠一是因為周參謀長怕他不賣給他麵子，二是因為他壓根兒瞧不上他這個小基層乾部，畢竟有他那樣的乾係在，賀清想如何混都行。

“參謀長？”

兩人一併走回窺伺連，臨分離時，張立軍叫住程勉，欲言又止地看著他。半晌，才說：“連長，我們班長是不是真的留不下來了？”

“好。”她說。

“誰？不是彆人，我們師老周！”

何笑在這邊臉燥的有些紅：“你說話都不看身邊有冇有人嗎？”

“想我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