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又想折騰她了!
且歌歇下後,清淺這才從屋內退了出來。
師父叫她?
可她的本意不過是想嚇嚇那穆女人,豈會真讓那石凳砸著她的腳?
清淺心知靜姝惱了,可她又不明白靜姝為何惱她,“清淺的主子是滄藍國長公主且歌殿下。”
“我問你,你的主子是誰?”
清淺曾是個不幸人,在兩歲時便被牙子拐賣,那天恰逢先皇後微服私訪,而靜姝身為先皇後的貼身侍女,自是伴隨先皇後襬布,先皇後心善,見那牙子要將清淺賣自青樓,便命靜姝救下了她,後又將她帶回了宮。
翠竹一言不發,隻是內心更加正視了。
丫環回府後,便去處且歌覆命,丫環本就機警,又生得一張巧嘴,在半路上還將此事猜想了些許,殿下十有八九是想玩弄那將來女駙馬,覆命時,繪聲繪色地給且歌講了一遍,且歌聽聞後,笑得那是更加高興了,似是已經想到了穆絮惶恐和憤怒的模樣,而後,那丫環還是以得了犒賞。
桃花大喜,“太好了!有了這冰玉膏,便不會留疤了!”
“跪下!”
但穆絮瞧見,她們眼裡的體貼不摻半點假。
翠竹同桃花將穆絮扶起,雖對穆絮有些顧恤,但主子的事,她們不便也不能攻訐。
“殿下還讓奴婢奉告穆女人,讓穆女人早些安息,明日巳時,殿下會來接穆女人一同去蔡府,拜見右丞相。”丫環頓了一下,向穆絮行了個禮,“奴婢辭職!”
見穆絮已將冰玉膏塗抹好,那丫環道:“殿下讓奴婢問問穆女人,穆女人為何這般放心?就不怕她在這冰玉膏裡下藥嗎?”
一入輕竹閣,便見靜姝立在竹林旁。
“穆女人,這天雖好,可也得換身衣裳,切莫著涼了。”桃花道。
清淺這下明白了,師父惱她,滿是因白日裡她的行動。
不等穆絮將欣喜的話說出口,桃花腦中靈光一現,“奴婢記得前些日子,瑤光院裡的一姐姐得了殿下的犒賞,賜了一盒冰玉膏於她,奴婢這就去府裡向她討些來。”
翠竹抬眼看了看穆絮,見她眼中一片腐敗,涓滴都不知本身在說甚麼。
翠竹跑回屋裡,從承擔裡拿出金瘡藥,又打了盆淨水。
這出奇的是,冰玉膏打仗傷口時,穆絮並未感覺刺痛,反而還很舒暢,穆絮來了興趣。
清淺的法度變得尤其輕巧,滿心歡樂地往靜姝所住的輕竹閣走去。
丫環又道:“殿下讓奴婢奉告穆女人,這冰玉膏是好的,她冇下藥!”
桃花接過冰玉膏,將它塗抹在傷口處。
入夜。
清淺輕手重腳將門關上,正要回屋,便見一丫環走了過來,丫環向清淺行了個禮,“清淺姐姐,靜姝姑姑讓你疇昔一趟。”
靜姝的聲音進步了些,“答覆我!”
桃花眼尖,一眼便瞥見了石凳上的血跡,驚道:“穆女人,你受傷了!”
清淺喚道:“師父!”她的語氣中透著絲絲歡樂。
穆絮笑道:“莫擔憂,擺佈不過是指節,即便留疤,旁人又怎會看到?”
隻當本身是被方纔的那點好給蒙了心,且歌那般壞,又豈會這麼美意給她送藥?
清淺不明白,靜姝為何會如許問她,“師父....”
“主子將來的駙馬,清淺知錯了!”
現下江懷盛既已得救,穆絮自是再歡暢不過了,她笑道:“不礙事,敷敷草藥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