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樂夜未央_172、曲終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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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王者食以是有樂何?樂食天下之承平、富積之饒也,明天子至尊,非功不食,非德不飽。

霍光不由嘲笑。

桑弘羊卻不肯讓步:“祖宗之製非不成變易,但是,隨上心而變,滅亡之象!”

“唯!”黃門令當即退下。

——當真是少帝之意?

這個狀況,即便歌女再如何用心致誌,也不成能再疏忽了。

兩人起家在“海內有奸,狼籍東北。詔撫成師,武臣承德。行樂交逆,《簫》、《勺》群慝。肅為濟哉,蓋定燕國。”的歌聲中,頓首賠罪。

霍光的話音方落,上官桀與桑弘羊都不由顯出駭怪之色,抬眼望著正席之上少年天子。

——這是要逼著霍光承諾了。

“豎子無禮!”劉弗陵惱極,手也緊緊地握住了銅爵。

劉弗陵的左手按住右手腕,閉著眼,在簡冊上畫了一個“可”字。

“……都荔遂芳,窅窊桂華。孝奏天儀,若日月光。乘玄四龍,回馳北行。羽旄殷盛,芬哉芒芒。孝道隨世,我署文章。……”

(本卷完)(未完待續。)

彷彿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,劉弗陵的語氣稍稍緩了一下,但是,說的內容倒是讓人更讓民氣驚:“有三位君子相輔,朕縱有桀、紂之心,又徒何如兮?”

“陛下!”霍光昂首,“君侯之意,當是不知當不當呈於陛下……”說著,霍光從匣中取了一卷簡冊,扯開封檢以後,展開看了一眼,便道:“臣覺得陛下不閱為好。”

“大孝備矣,休德昭清。高張四縣,樂充宮廷。芬樹羽林,雲景杳冥。金支秀華,庶旄翠旌。”

此曲已儘,彼處方興。

那人聽到歌聲,也是一愣,隨後纔在殿中頓首再拜,倒是道:“丞相征事臣宮,奉丞相令,奉此物於大將軍。”說著,那人從袖中取了一隻漆匣出來。

霍光道:“臣等不敏,不敢受陛下此言。”

與周、秦分歧,漢朝的《房中樂》隻要宗廟祭奠、朝賀置酒之時,纔會陳前殿房中,作歌舞於堂上,稱道祖宗功德,祭奠祖宗神靈。

“大司頓時將軍?”劉弗陵壓著對勁,語帶扣問地喚了霍光。

鄂邑長公主正在用羹,俄然聽到上官桀不陰不陽的詰責,不由驚詫昂首:“左將軍不喜此樂?”

“雷震震,電耀耀。明德鄉,治本約。治本約,澤弘大。加被寵,鹹相保。德施大,世曼壽。”

“……貴爵秉德,其鄰翼翼,明顯昭式。腐敗鬯矣,天子孝德。竟全大功,撫安四極。……”歌女的歌聲中,桑弘羊的諫言竟如金石擲地,震民氣魄。

歌聲嘎但是止。

桑弘羊是禦史大夫,也算是責無旁貸,竟立即起家,跪於堂中,叩首勸諫:“此樂當陳於前殿房中,祭祖宗、娛神靈,而非君臣燕飲之時可聞!”

霍光點頭,對黃門令道:“為陛下取筆。”

“先帝已崩,朕方為汝君!”劉弗陵決然言道。

霍光保持著伏首的姿勢,卻冇有回聲。

上官桀不由一怔,隨即就聽到霍光安靜地陳述:“且掖庭歌女材人,皆侍上之輩,豈是長主可使令之人?”

劉弗陵垂下眼,倒是道:“朕即天子,朕令歌女倡人演,諸君便可觀可聞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鄂邑長公主出聲低喚,不過這麼一會兒工夫,她的額頭上已滿冒出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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