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樂夜未央_24、鹽鐵議論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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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好輕易趕上兩年冇有天災的好年景啊……

田千秋也開端感覺惱火了。

賢能、文學對:“竊聞治人之道,防淫佚之原,廣品德之端,抑末利而開仁義,毋示以利,然後教養可興,而民風可移也。今郡國有鹽、鐵、酒榷,均輸,與民爭利。散渾厚之樸,成貪鄙之化。是以百姓就本者寡,趨末者眾。夫文繁則質衰,末盛則本虧。末修****淫,本修****愨。民愨則財用足,民侈則溫飽生。願罷鹽、鐵、酒榷、均輸,以是進本退末,廣利農業,便也。”

注:賢能、文學與桑弘羊的話都出《鹽鐵論》。

實在,客歲詔郡國舉賢能、文學,田千秋是死力附和的。

——既來之,則安之?

田千秋內心頓時將這一次郡國所舉的賢能、文學歸作不通時務的陳腐好名之輩。

——立鹽、鐵、酒榷及均輸皆是出自桑弘羊的手筆。

——“王者行仁政,無敵於天下”這類話就是最典範的!

田千秋冇有想桑弘羊竟然如許想,不由怔忡了一會兒,待他反應過來,看著神采愈發丟臉的桑弘羊,不由趕緊點頭:“禦史大夫曲解了。”

——仁政如果有效,太宗孝文天子時,漢家哪來的烽火甘泉之危?

固然對桑弘羊的斂財氣籌之能不甚歡樂,但是,田千秋很清楚,若無桑弘羊策定鹽、鐵、酒榷及均輸諸事,但斷不會有遠逐匈奴、安定四夷的功業。

——哪個天子會捨得放棄本身的財帛來源?

——的確是荒誕至極!

——真論愛民、奸佞,還比不上信奉黃老有為之學的人!

既然有了定論,田千秋也就冇有再體貼桑弘羊與賢能、文學的爭辯,心機轉而開端思考本年的春播諸事。

——發兵而伐之,屯戍而備之,是糜費天下!弱女和親,厚幣重賂,北去大漠的不是他家女人,送給單於的不是民脂民膏?!

固然是丞相,但是,先帝立內朝分相權,丞相的權力早已被減弱,是以,臨終托孤之際,先帝底子冇有想到田千秋這個丞相,受詔輔幼主的滿是內朝重臣,當時剛遷為禦史大夫的桑弘羊亦在其列。

田千秋開端明白,孝武天子為甚麼一麵推許儒家,一麵對信奉儒家的士大夫底子不予重用了!

“匈奴狡猾,擅恣入塞,犯厲中國,殺伐郡、縣、朔方都尉,甚悖逆不軌,宜討伐之日久矣。”桑弘羊是商賈之子,夙來最重視實際,而武帝也是如此,這般虛假的大義之辭實在是讓他感覺匪夷所思,是以,語氣竟不由緩了下來,不再冷厲逼人,而是帶上了幾份諷刺,“諸君恐難被堅執銳,有北麵複匈奴之誌,又欲罷鹽、鐵、均輸,擾邊用,損武略,無憂邊之心,於其義不便也。”

——白登七日!烽火甘泉!侵邊擾民!這些滿是漢帝文德不修的原因?!

田千秋茫然,桑弘羊倒是勃然大怒。

佐史躬身應道:“恰是,天子詔蘇君奉一太牢至先帝園廟,大將軍接詔便出行,雲其在渭北迎蘇君。”

想想孝武天子時的群臣,儒雅則公孫弘、董仲舒、兒寬,篤行則石建、石慶,質直則汲黯、卜式,推賢則韓安國、鄭當時,定令則趙禹、張湯,文章則司馬遷、相如,風趣則東方朔、枚皋,應對則嚴助、朱買臣,曆數則唐都、洛下閎,協律則李延年,運籌則桑弘羊,奉使則張騫,將率則衛青、霍去病……那是多麼的局麵?再看看現在的朝廷,主少國疑,公卿百官,文武之數,何及先帝時的一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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