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皺眉,揉著悶痛的額頭。
皺眉看著少年郎,馮蘊偷偷用力擰一下本身的腿,疼痛讓她更復甦了些許。
不料,裴獗俄然昂首,問他:“你信世上有先知嗎?”
她方纔彷彿瞥見裴獗了,但為甚麼會是敖七?
又問:“以我對妄之的體味,兄不會等閒承這個情。這當中……不為美色,就是有彆的目標?”
一個在南齊,一個在北晉,不該該啊。
手臂突地一緊,裴獗拽住他往外一拉,齊齊竄出去。
她說著便朝他們走了過來,降紋帳裡的聲音仍帶酒氣,但比剛纔彷彿復甦很多。
濮陽九眯起眼睛問他,“伱說你不好女色,旁人獻美從不肯受,為何馮敬廷獻上女兒,你就例外收下?”
敖七稍稍鬆口氣,說一聲告彆,灰溜溜的退出來。
“敖侍衛!”內裡有人在喚,在扣問他的環境。
二女悠悠轉醒,甩甩頭上的水漬,睜眼看著麵前的人,嚇得激靈一下,忙不迭地蒲伏在地,朝馮蘊叩首認罪。
“嗯?”濮陽九愣住,“所謂先知,不都是招搖撞騙嗎?”
“有樁怪事,望兄解惑。”
馮蘊歪了歪頭,指向裡屋的幾個仆女,以及掉落在地上的,敖七那把明晃晃的環首刀,“長門院遭賊了?”
濮陽九識相地笑道:“本來妄之……當真是重纔不重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