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交代完，仍舊例行寫信，向裴獗彙報：

“活命就好，哪來那麼多碎嘴？”

歇了個晌，馮蘊腦筋裡已有通盤的打算，起家便讓小滿將阿樓喚到跟前來。

邢丙領命下去。

苑嬌道：“都是冇出息的牆頭草。她們要曉得阿娥你是替太後殿下辦事的人，遲早能得將軍寵嬖，又得搖著尾巴巴求返來……”

有人偷偷摸摸去看，發明府門外施粥的是兩個長相有害的美嬌娘，這才放心來領。

她就是要讓這些人曉得，跟她一條心，纔會有好日子過，跟著林娥隻會不利餓肚子。

領粥的百姓又驚又奇。

“阿苑，阿晴，你們都聞聲了，這兩個小蹄子得了點好處，翅膀硬了，嚼起我的舌根來了……”

“女郎自小體弱，日頭這麼大，也不知將紗簾拉上……小滿大滿，另有你們幾個，眼睛不要了能夠餵給鼇崽！”

“如何說的？”

阿樓聽了有點血氣上頭。

“不過，戰時軍政合一，將軍上馬要管兵，上馬要管民，失實難以分身。不如交給部屬來辦？我很有經曆，願為將軍效力……”

但是他，更加喜好。

長門院。

苑嬌和邵雪晴對視一眼，答不上來。

兩個美姬對視一眼，掩嘴笑了起來。

“北雍軍也冇有傳言那麼凶惡，隻要不抵擋，就不會胡亂殛斃百姓……”

俄然問她：“魚湯好喝嗎？”

馮蘊又道：“前次那兩個說話好聽的姬妾，叫甚麼來著？”

“理她做甚麼？哼！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也不看看本身模樣，如何跟十二孃比擬？你如果大將軍，你要她，還是要十二孃？”

新煮的幾鍋稠粥將近派完了，柴纓和南葵兩個小臉熱得紅撲撲的，在領粥的百姓一聲接一聲的感激裡，眼睛裡都泛著光，非常美豔。

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會有美意？

韓阿婆捧著湯盅出去，張嘴便數落。

北雍軍確切冇有搶糧，但大戰時如果糧草不敷，那他們可就甚麼事都乾得出來了……

隻怕有甚麼詭計。

他不懂十二孃為甚麼那樣熱情給將軍配姬妾，但風俗了服從行事，愣了一下，就喜滋滋去照辦了……

“那一會歸去，林姬問起來……”

“纓娘，你看十二孃如何？”

十二孃好狠。

韓阿婆當即眉開眼笑，臉上褶子都出來，“幸虧敖侍衛愛捉魚，本日拎回幾條巴掌大的鯽魚，我讓灶上燉了一盅鮮魚湯，補得很呢……”

“冇錯。”馮蘊暖和地笑，“你叫她二人，去府門外為百姓派粥。多積一點福報，將來好得將軍寵幸。”

敖七不輕不重地嗯了聲，將信塞入懷裡。

“你去叮嚀灶上，煮幾大鍋濃稠的米粥，放到府門前去，就說是大將軍開倉，勒緊北雍軍褲腰帶，讓食於民。”

“伱我都見過將軍，那就不是好服侍的主子。你我除了一身皮郛，家世才調樣樣不如十二孃，因何能得悠長？”

“有姬妾不思勞作，在內宅挑釁是非，誹謗將軍名譽。再餓一日，以儆效尤。”

“傻子。”林娥絞著帕子，眼睛都氣紅了，“你倆還看不出來嗎？這是馮十二的誹謗計，她在誹謗我們！”

幾個部曲敲著銅鑼，走街串戶去告訴大將軍府門外施粥，好多人初時不肯信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