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美姬對視一眼，掩嘴笑了起來。

柴纓問：“比奉養將軍還歡愉嗎？”

“以將軍名派粥，收成頗豐。民不再懼北雍軍，出產可複。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將軍何不順水推舟，將安渡大片荒地還耕於民。均分田土，兩相得宜？”

南葵美眸水汪汪的，“歡愉，從未這般歡愉過。”

北雍軍進入安渡城後，冇有燒殺劫掠，但城裡百姓還是驚駭萬分，不敢等閒出門。那些有存糧的還好，關起房門偷著活，冇有存糧的買不到借不到，便隻能咽糠吃土，生生捱餓，苦日子完整盼不到頭。

領粥的百姓又驚又奇。

—

等他回府，就安排她兩個去侍寢好了。

馮蘊很對勁本身看到的，感覺這兩個長得美麗又有善心的姬妾，應當很對裴獗的胃口。

她就是要讓這些人曉得，跟她一條心，纔會有好日子過，跟著林娥隻會不利餓肚子。

內心卻揣測，敖七甚麼時候愛上捉魚了？

說了大將軍的美意，也冇有健忘馮蘊的好，每盛一碗粥，必對來人說，這是十二孃的仁德。

“你去叮嚀灶上，煮幾大鍋濃稠的米粥，放到府門前去，就說是大將軍開倉，勒緊北雍軍褲腰帶，讓食於民。”

府院裡，林娥聞聲這些，差點把牙齒咬碎。

可這一出，在柴纓和南葵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
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會有美意？

她考慮一下，抱起鼇崽落拓地跪坐在葦蓆上，低頭順毛，餵它吃肉乾。

南葵嗯一聲，臉頰微微泛紅，“十二孃比郎君俊美，比郎君有才。若你我能悠長在十二孃身邊奉養，也是幸事。”

不知從甚麼時候開端，本來約好要同甘共苦的一群姐妹，已然生出了異心，大家有了大家的心機。

“理她做甚麼？哼！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也不看看本身模樣，如何跟十二孃比擬？你如果大將軍，你要她，還是要十二孃？”

馮蘊道：“肉質鮮美，可比珍羞。”

“本想買隻乳鴿給女郎補補，可城裡大市小市都冇開，街頭巷尾的草市也都冇了，唉，再這般下去，可如何是好？”

敖七不輕不重地嗯了聲，將信塞入懷裡。

敖七又問：“鼇崽喜好嗎？”

柴纓淺笑看她，“本日派粥，南姬可覺歡愉？”

有人偷偷摸摸去看，發明府門外施粥的是兩個長相有害的美嬌娘，這才放心來領。

馮蘊眼睛微彎，像是在笑，“當然。鼇崽愛得很。”

韓阿婆當即眉開眼笑，臉上褶子都出來，“幸虧敖侍衛愛捉魚，本日拎回幾條巴掌大的鯽魚，我讓灶上燉了一盅鮮魚湯，補得很呢……”

“女郎自小體弱，日頭這麼大，也不知將紗簾拉上……小滿大滿，另有你們幾個，眼睛不要了能夠餵給鼇崽！”

“便宜你們了。吃完我再去抓。”

—

“如何說的？”

“有姬妾不思勞作，在內宅挑釁是非，誹謗將軍名譽。再餓一日，以儆效尤。”

苑嬌和邵雪晴對視一眼，答不上來。

她彎下腰，哄孩子似的遞到馮蘊麵前。

“不過，戰時軍政合一，將軍上馬要管兵，上馬要管民，失實難以分身。不如交給部屬來辦？我很有經曆，願為將軍效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