撤除馮家,四周另有其他大戶的莊園和地步,隻是那些大戶在戰前全都舉家流亡了,按北雍軍新政,這些都將成為無主地盤,重新均分給民戶。
阿樓有點吃驚,“十二孃不住將軍府嗎?”
林娥道:“當初我們差點被將軍打發去中京為奴,是方公公將我們挽救下來,再奉太後殿下的旨意回到將軍府……你忘了?我們是太後的人,不是馮十二的奴婢!”
蕭呈看他一眼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暖和,“就你話多。”
“這個死腦筋,不要管他。”陳氏對她和前夫生的這個兒子非常頭痛。
又眼神鋒利地看疇昔。
馮蘊翌日起了個大早,將府裡一群仆女、雜役、部曲以及林娥、苑嬌、邵雪晴等十餘姬妾,一併帶去了馮家的田莊。
“我們是鬥不過馮十二的,算了吧,阿娥……”
來莊子前,邢丙覺得女郎不懂,把本身的老婆徐氏帶了過來。
這是馮敬廷從南邊弄來的雪藕,本是貢品,但此物冇有大麵積蒔植,官方大多人識不得,塘裡淤泥又很深,是以得以保全下來。
林娥恨極了。
她捏捏苑嬌的麵龐,“你看看你,天生如許一張勾搭人的臉,比馮十二差在那裡?苑娘,你甘心嗎?”
安然弓著身子將清茶放到桌案上,小聲咕噥,“殿下每日為戰事勞累,也不保重身子。”
韓阿婆:“十二孃跟她們怎會一樣?將軍愛重……”
蕭呈將手上的信紙封好,遞上來。
餓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,苑嬌想想就有點悲觀。
“夢到阿姐……”馮瑩垂下眼睛,“阿姐拿彎刀刺我,說我搶了她的子偁哥哥,她要把我的肉,一片一片割下來喂她的貓,娘,阿姐她真敢……”
殿下不歡暢了。
可除了暗裡唾罵,冇有彆的體例。
又委曲地紅著眼,說道:“我們到信州如許久,大兄從冇問過我一句好是不好,有冇有受委曲,他就在乎阿姐一個……”
馮蘊不想再提這個,走出房門,叫住邢丙。
但邢丙想不出,還能弄出一批甚麼樣的耕具,能夠讓耕耘變得輕鬆。
又興趣勃勃地叮嚀人,將大門的匾額取下,仍舊要取名叫長門。
“寧遠將軍也太心急了,把兵戈說得跟玩似的,不想全麵了,拿甚麼跟北雍軍打?幸虧殿下拿他當至好老友,將軍卻多次出言不遜,還見怪殿下……”
馮蘊笑了笑,看向院子裡幾個忿忿不平的姬妾,“阿婆但願我跟她們一樣,困在那座宅子裡,為同一個男人的恩寵打得頭破血流嗎?”
那樣好的蕭三郎啊,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,為後代私交用心?
蕭呈的視野凝固了好久,這才拉開抽屜將藏在裡頭的畫卷取出來,平鋪在桌案上。
“我手心也磨出繭子來了,臉也曬黑了。”
院外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。
林娥將手上的抹布一丟,雙眼通紅地看著苑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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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嬌眉頭輕蹙,“阿娥想做甚麼?”
馮瑩也鬱鬱的,“大兄不喜好我。”
“馮十二作踐我們,等將軍回府,我們告她的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