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衝犯蜜斯的罪名,便能讓她的死變得名正言順。
“你唱得當真不錯,是在醴豐郡學的藝嗎?醴豐郡竟然另有這般短長的角兒,能教出你如許的名伶。”花音眨巴眨巴眼睛,不經意間問出了葉瑾諾想問的話。
她咬了咬唇,在陸淮真駭怪的目光之下,舉起三指對天賭咒:“花音以性命向主神賭咒,毫不將本日所聞說出。陸淮真亦然,如有背誓,魂飛魄散。”
“煙楣靈卉。”葉瑾諾閉上眼,輕聲喚了兩個侍女,“把門守好。”
她閃躲的那一瞬,彆說葉瑾諾,便是唐弈都能看出她是在扯謊。
聞聲要關門,白小憐頓時慌亂,她忙不迭跪倒在地,給葉瑾諾磕了個頭:“蜜斯、蜜斯饒命!奴家不過一個伶人,還求蜜斯高抬貴手!”
白小憐順著葉瑾諾的節拍,悄悄唱出委宛輕巧的小曲。
葉瑾諾麵色安靜,她展開眼看著房頂,淡淡道:“花音,陸公子,如果你們現在要分開,可徑直去了,如果不走,便發誓毫不將本日所聞說出。”
也還好左沛嵐甚麼都讓她學,上至莊嚴宮樂,下至官方小調,她甚麼都學過,這會兒彈這些小曲小調,倒也得心應手。
就連夙來冷著臉的陸淮真聽了白小憐的唱腔,都忍不住點頭冷靜讚成。
葉瑾諾眼睛一眯,寂靜半晌才道:“操琴聽曲,高雅之趣,你既為一代名伶,唱腔又是極好,若說配不配,纔是俗氣。”
白小憐這時瞧著拘束,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葉瑾諾,喏喏道:“傳播得廣些的,如清平調、碎玉調、鴛鴦調這些,奴家都會。”
“花音!”陸淮真瞪圓一雙虎目,厲聲嗬叱花音。
白小憐悄悄點頭,躊躇半晌,又點了點頭,“一開端學藝是在醴豐郡,厥後師父說都城名師更多,便給了我十兩銀子,讓我去都城學藝了。”
按理說,葉瑾諾說出如此重話以後,她不該再摻雜下去,但是血脈中對上古神獸的密切和巴望,讓她冇法在現在分開。
這時葉瑾諾抬眸見靈卉抱著琴下來,便從椅子上起家,席地而坐,讓靈卉將琴放在本身膝上。
白小憐接了煙楣遞來的茶杯,低頭又行一禮,“謝蜜斯誇獎。”
白小憐話未說完,葉瑾諾便將食指豎在唇前,表示她不必多言。
她也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苦茶,頓時眉頭都緊緊蹙起,嫌棄看了一眼茶杯,才道:“你既然是生在醴豐郡的,那醴豐郡中的冤魂煞,你可知是甚麼東西?”
“蜜斯、蜜斯要親身彈奏嗎?這、這······”